横竖说不过他，南漠找了个做饭的借口灰溜溜逃了，耳边传来清萧轻笑声，他脸红晕更甚。迎面撞见云兮，云兮担忧至极，忍不住伸手抚他额头，“我看看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红得厉害。”

此话一出，南漠更是羞得无以复加，二话不说打掉她的手，头也不回往厨下走去。

手还残留他脸的温度，云兮低头愣愣地落下两行清泪，她有这么讨厌吗？

玄姝推开窗口，凉风拂动面纱，她探出头来，看到微风吹皱蔚蓝湖水，柳枝轻摆，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清清淡淡的颜色令她想起陆言，继而一阵黯淡，关窗户，她轻轻地叹气，却在转身后看到陆言。

他的样子有些憔悴，玄姝心想，他也是受害者罢，可偏偏不信我。

看到那双曾诱惑过他的眼睛依然闪亮，狭长妩媚，如森林最深处的碧绿色，随着光线的强弱，浮游在期间的金色斑点忽隐忽现。

然后，慢慢变黑了，她黯淡了，似蒙一层水雾，是这双特的眼睛，曾经让他看到了一切。眼里的水色浮雾惊呆了陆言，他心尖一颤，走去拥住玄姝，却相对无言。

玄姝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一切沉默得心碎。他很想说些什么，砸砸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能把她抱得紧紧的。

她飞快地抹去眼角的泪，推开他，淡淡道：“你来此作甚？”

看着他的脸，玄姝心里想着的，却是你不相信我，往日温情被抨击得烟消云散。没想到他们曾经共同经历的生死，抵不过一个女人几句话。

陆言低头掩饰心难过，一会儿恢复了清冷姿态，他们之间已经连陌生人都不如，蝶舞倾城横亘在他们心头的刺，无法忽视。

想通了之后，陆言越发清冷，对玄姝的态度刚进府时还要差几倍，他漠然道：“路过时看到门没关，顺势进来问一下你与清萧是什么关系。”

一句顺势，抹去了他每每念及此事的煎熬，问了，他怕是最不能接受的答案，不问，心底又有不甘。几番犹豫，几番踌躇，最后还是换了一场冲动。

看到她黯淡无光的神情时，他也心疼得厉害，可是这样的女人，他已经分不清究竟值不值得舍尽一切去爱。

她原以为他是来与她认错，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玄姝苦笑，还真是她自己想多了。她冷漠且倨傲地拒绝回答，与你何干？

陆言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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