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嘴角抽搐,解下外衣罩在玄九身,捏住玄九的鼻子,玄九登即醒来,一把打掉他的手,竟然用这种方法叫醒我,可恶。
暮雨收起丝绸,问道:“少爷,你为何不直接破开包裹?”
陆言搀扶玄九站起,玄九解释道:“我处在昏迷,而且,那可是天蚕丝,世间少有,我怎舍得破坏呢?”
我还要留着给小姝做裙子,话说回来,我家可爱的小姝的呢?怎么环顾一周也不见影子?陆言看透他的心思,扶他到披锦屋坐下,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完后,玄九立即怒目圆瞪,生气地看着陆言:“不是叫你好生看着小姝吗?怎么尽跟着她胡闹。”
陆言也无奈啊,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他根本说不过小姝,与其她一个人去,还不如跟着呢。
浮生道:“玄九少爷,我家少爷真的尽力了,不信你看他身的伤。”说罢,走到他身后直接扒衣服,半身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肩的被洞穿的伤口尤为醒目,可谓体无完肤。
虽然这是最有力的说法,但是,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脱衣证明?
陆言敲了一下浮生的脑袋,穿好衣裳,脸有淡淡的红晕,“确实是我不慎才让不朽果半道被抢回去,现如今昊然笃定了我们会自投罗,要想抢回来,只怕没那么容易。”
浮生捂着脑袋,说道:“玄九少爷妖力还没有恢复,我家少爷也有伤在身,不宜冒险,还是等小姝小姐醒来再说吧。”
玄九细细沉吟一番,点头应承。距离初春还有五个月,还有点时间,如果小姝到时候不醒,只怕他们已是穷途末路,不得不拼一把。
墨笛睁开眼睛,捂着眩晕的脑袋走过来,还没质问他们,便被一大堆问题砸得更晕了。
绿篱:“墨笛,你是怎么找到少爷的?”
寻常:“少爷为什么只穿了一件单衣?”
江尘:“你是不是看过少爷的身子了?需要负责吗?应该要吧?”
墨笛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些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关键不在玄九为什么还活着吗?想搬个救兵吧,却看到玄九笑眯眯等着回答,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气得墨笛要冒烟。
“要不是我使个金蝉脱壳丢他下河,早没命了,你们竟然只关心他为什么没穿衣服?”
寻常讪讪地笑,反正少爷活着回来了,缘由迟早会知道,可这个问题,以后再提起可没那么好问了嘛。
墨笛哼了一声不回答,他哪能把玄九带回冥界,一旦被别有居心的人得知,那不大乱了吗?思来想去,他只能找个山洞疗伤,连吃的都没有,别说衣裳了。
七八天过去,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暮雨走进披锦屋,笑道:“膳食备好了,移步谷芙阁吧。”
玄九摇摇头,执意不肯走,拽住陆言要往伫霞回廊走。“我想去看小姝。”
墨笛推着他往另一个方向的桃枝走廊走去,“吃完饭再看,她躺在床又不会跑。”
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椅子的辞流仿佛看到刚进门的自己,几乎光着身子被南漠提溜着进府,忍不住宽慰笑道:“我的脸面总算保住了,同是天涯沦落人。”
绿篱笑眯眯告诉他:“你说错了,少爷并不介意。而且,他只露了个美腿,你可不一样,什么都没有呢。”
辞流:“……”
至此,辞流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入了狼窝,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不仅做事毫无章法,还喜欢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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