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可供你调戏的机会多了么？”

她很乐意接受这个提议，“对。”

“你等着瞧。”他笑起来时竟像换了一张脸，天生的一副冷面也带了暖意。

两天后，喝下苦得捏鼻子才能喝下的药汁，玄姝五官快要皱成一团，她拽了拽玄九的衣袖，“小九，我昨儿不是故意抢你的松子鱼，我道歉，下一碗能不能不要这么苦了？”

玄九：“并非我生气，这药本来如此，还有一碗，你坚持一会。”

玄姝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玄九见状冲陆言使了个眼色，陆言立即心领神会哄劝道：“你若好了，我们去东海玩如何？”

玄姝一下子想起他曾说过的湛蓝海景，也想起她第一次学会潜水的情景，像徜徉在融化的蓝宝石里，细密的彩色鱼群环绕，在它们旋转时肆意穿梭，感受鱼群划过肌肤的触感，滑溜溜的。

稍稍放松，又在不经意间看见一只不知名的鱼从沙子里掠过，鱼身的沙子伴随它离去，然后一点一点消散在海水里，像一条钻石项链划过眼前，夺目而闪耀。

各色珊瑚装点，靠近海面有阳光洒落，映得海水变得浅了，细细碎碎晶莹剔透仿佛头顶玛瑙。

“咕咚咕咚——”玄姝捏着鼻子喝下药汁，暮雨立即奉蜜饯，她连吃几颗才觉得好些，嘴里全是苦涩的药味，熏得她嗅觉都失灵了。

她不想听什么良药苦口利于病，早知苦成这样，她宁愿囚禁陆言。

见玄姝勇敢地喝下药汁，云兮一等为了补偿她，立即请示少爷需要准备些什么，也好及早准备，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带些什么还是其次，主要东海位于狸猫族不远，怕小陆言会被抓回去。”

“不会的，族内距离东海还有一定距离，到时候我跑还不成吗？”坚决不会让他们抓住，他不想回去过牢狱一样的生活。

体验过乐趣，又怎甘心一生枯燥而活。

玄九沉吟一会，看着小姝充满期待的眼神，他还是答应了。狐族在西方，虽然可能会碰见那么一两个，但是仗着气势凌人，他们应该不会瞎到来招惹。

也罢，任性一次吧，安安静静在玄府待了百年，再不出去走走，真的要发霉了。

时间定在三天后，届时狐族举办昊然千年生辰，应该都在族内欢庆罢，他们相对安全一些。

玄姝表示没有异议，与云兮一同到桂花树院后的薜萝屋挑选新衣去了。

玄九含笑招呼陆言：“由着她吧，小陆言，你随我来。”

陆言停住脚步，疑惑问道：“去哪？”

宽大袖袍随他转身而飞舞，扬起空细微水汽，“丹房制药。”

陆言：“你不是说很安全的吗？”

“方才骗小姝的，你也信。咱俩辛苦点，别告知她，我难得见她由衷欢喜。”

“好。”玄九听到他这样回答，干脆利落。

玄九往前走，陆言紧随其后，看不到彼此面部表情，心里暗暗松一口气，关系忽然变得亲密，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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