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心慌感，我小心翼翼把绳子收起来，用一张符纸贴。

“没有，不知道怎么做。”彭财富卑微的低垂头，又不自在的挺直了腰，他很矛盾，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这个毛头孩子的话。在他看来，我是那么小，跟他大的孩子一般大。

“我去给你倒杯水来。”彭财富离开。

故作一脸冷漠，淡漠的点头，看他出去。我放下带来的东西，着手准备给死者洗澡换老衣的事。

可对方是女人，我是男的，怎么好给她洗澡？

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偷看了一个我大很多女孩的身体，这具死人的身体那简直没得，好看诱人——

其实，想明白了也没什么。

我跟她最大的孩子一般大，权当做一回她的儿子，儿子给去世母亲洗澡没有亵渎的意思。只要认真做自己的事，应该不会发生意外。

其实我是真心不想接触死人，但是想到爷爷一大把年纪都还在接单，我总不能靠他一辈子，笨鸟总是要飞要靠自己闯出一条活路。

正在沉思怎么起头，怎么结尾的时候，彭财富悄然出现，手里多了几张什么纸，我虚眼一看，好像盖戳的什么东西。

“这是她的病历证明，她有多种病……”

“你不用给我看这些，一个人问心无愧好。”我拒绝看那一摞病历证明，这不是我们行业范围内的事。然后老成的端起茶水吱抿一口，轻轻放下茶杯，抬眼看彭财富说：“你家里的孩子有多大，懂事点的喊来，我有话说。”

“好。我这去喊。”

不多会，彭财富带来两个较大的孩子。

大的一个是女孩，果真给我差不多大，小的一个是男孩，相差不多吧！男孩女孩的个子只差那么一点。

“燕子，什么事都听麻师的，他喊你做什么做什么。”

然后他喊彭海怎么怎么做。

彭海是男孩。看样子十四五岁的样子。她姐姐小几岁，不用说是超生。是这个家庭多出来的那么一个活宝贝。

彭财富大概知道我要安排他孩子做什么，在不放心的情况下，悄声吩咐几句站在一边不吭声了。

“逝者不能脏兮兮的去地府报道，必须要洗掉尘世的污垢，干干净净的去，还得换老衣才得行。”

我说的话，作为一家之主的彭财富只能是点头的份。

接着我又说：“给她洗澡，不能没有章法的来，得从头到脚的洗，在洗澡期间，不能马虎，要以虔诚的心给你们的母亲清洗掉人世间残留下来的污垢。所谓，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也是这个理。”

“爸……”

彭财富两个孩子乍一听要给自己的母亲洗澡，面色剧变，很紧张的样子，朝彭财富身边靠了靠悄声道：“爸，要不然咱们多给钱，让他们代为操劳。”

钱的确是好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

但是有一样是金钱替代不了，那是亲情。

我看彭财富的两个孩子畏畏缩缩不敢前，还说什么让我代劳的话。不由得面现怒色道：“如果你们不亲自洗，要是出什么事，别说我没有提醒，亲情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要是可以的话，我大不了多辛苦一下，把这钱给你们赚了，可有些事真的不能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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