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办案,闲人不得挡路!”
人群中因着这些人的推搡,弄得到处是惊叫摔倒声。
欢歌觉得那蒙面大哥心地应该不坏,不然在奔命的时候为何还要扶她一把。是杀人狂魔,江洋大盗的话,这也太不符合他的职业人设了。希望他能逃过去,欢歌在心里默念。
“小陈哥!”
走进药铺,看到偌大的药铺里只有陈贵一个人,不由问:“你们家掌柜的,又去哪里出诊了?”
“兴旺村的宋家夫人难产了,老爷子昨儿夜里就被叫了去。”
兴旺村的宋家夫人不会就是她二姐待的那个宋宅?
“兴旺村有几个宋家?”
“姑娘这话就奇怪了,宋家是兴旺村唯一的宋姓大户人家,哪还能有几户?”
“那宋家府上有几位少爷?”
“统共就一个,是正室所出的唯一一根独苗。宋夫人生宋少爷时伤了身,一直用药调养着。没想着隔了十多年竟又怀了一胎。那宋家可是正经的商户大家,手底下的店铺庄子就有七八处,每月的进项听说都要用框子来装。”
听陈贵说得夸张,欢歌撇了下嘴。只怕装的是铜钱板子吧!
陈贵却极为羡慕,“我这辈子,也不要框子装,只要篮子装就成了。”说着,还自己幻想着笑得憨傻。
欢歌摇了摇头,“我要是能识字,我就做那种一个澡盆都装不下的梦。”
陈贵却道:“姑娘想识字怕是不成,莫说先生不让进门,就是书社里的文房四宝,姑娘都买不上。虽说姑娘的药材能卖几个钱,须知那最差的开蒙鸿学都得三两银子一本。最差的黄纸20文一张,笔最差的100文一支,墨块150文,砚台2500文。姑娘且算算,若是学下来得用多少银两,还不说请先生和拜师的。”
想要学文字的心情,一下跌入低谷。她怎的忘了,这边学字是要拜师的,而一般的先生都是要脸皮的人,如何肯收一个乡下刨土的丫头。这对他们来说没有一点助力不说,还会让他们觉得自己被人羞辱了。
还有,这学认字的成本费用太高太吓人,四件套弄齐最差的标准3两银,而这东西还是日日消耗的,也就是说除了砚台,每天都在以收入的3-4倍的标准烧钱。一般人还真吃不消。
若是不要这些,用沙盘棍子替代。一本启蒙书3两,若是更高层次的只怕价格更离谱,像她买个三四本书就得宣告破产。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先买一本入手慢慢学,但是师傅呢!她都不能肯定四姨父知道她要学认字,会不会将她拉入黑名单,更遑论其他人。
最后也只剩下一条路,以她现在的现状,只能找个学堂在外面猫着偷师。否则,她什么都不能改变。
想到偷师,欢歌觉得可行性非常不错,便扒着陈贵问:“你不是会认字,手上肯定有那什么开蒙鸿学吧?”
陈贵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姑娘说差了,我的书学完就让我爹拿去卖钱了。我也学得不好,就学了三本书,到如今背都背不全了。”
这还真是好大一盆凉水,浇的欢歌求学的火芽子只剩豆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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