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歌看到后也鸡皮起舞,大丫跑去拿了一把锄头。两个人这才木着胆子靠近,蛇头一下就扬了起来,做出攻击的姿势。大丫手里的锄头高高举起,胡乱的就是一顿敲。
她一边打,欢歌就在后面抓着大丫的衣裳尖叫。鸡飞狗跳后看到身子被打成了稀巴烂,还张着嘴要噬咬的蛇,吓得快要灵魂出窍,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大……大姐,你胆子太大了。”
“你没看着我都闭着眼睛呢!”把手伸出来,欢歌就看到了她在发抖,不由两腿跟着发软。“它尾巴还在动……我觉着从今晚上开始,我就不敢夜起了。”
“怎的?”
大丫以为她还有心思开玩笑,自己扶着锄头粗喘气。
“怕夜里一不小心踩到蛇!”欢歌胆子小,两辈子最怕的就是蛇。
“晚上用尿桶,白天再倒出去。”
虽然臭,但也只能这么干。这让欢歌想起小时候的乡下,似乎也是将尿桶放在房间里的,以前觉得很难接受,现在才明白这么做是有道理可寻的。
那条蛇被她们挑出去埋了,没多久大丫打了一背艾草回来。知道她要熏屋子驱蚊虫,欢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天欢歌照常出门去挖药草,心里盘算着有什么办法,能提高药材的产量。否则她凭借自己有限的土地种植,要两三年才能见到一次回报。他们家也就一块荒地能让她拿来随便用,到明年菜园里的药材得分株移栽,两三年看不见大进项,两三年能发生太多事。她还要认字买书,等不起,也不喜欢等待的滋味。
走着走着不自觉的到了紧挨牛背山的隔壁村子边,看到一片向阳的荒地。牛背山的传闻不光东乡村的人避之如虎,在别的村也有同样的威慑力。欢歌双目放亮,不由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她还真是笨。
为什么就一定要把药材种在自家地里,反正大家都不认识,她完全可以把短期成长型的药材找它们适合生长的地方撒种。例如车前草,车前子的药用价值相当高,这种东西在田间、路边、房屋旁、院子里,均可以生长。全凭野生刻意去挖又不是太多,撒上种子到明年还不得翻成几倍。且车前草还是可以春秋两季播种,夏冬两季采收的,车前子的价格比金银花还要贵一线。只要操作得好挣钱那是毋庸置疑。
欢歌药草也不挖了,兴冲冲的跑回家,找到家里的唯一的剪子,到处去收集成熟的车前子。后来又想到车前子也才三个铜板一斤,为何不去直接买种子,懊恼自己的行为特犯傻。
把陆陆续续搜刮来处理过的药材全部分类装进布袋子里,欢歌轻装出门。看起来很沉,实际上才十来斤。花了一个铜板坐常叔的牛车,听着两个老妖婆说自家媳妇长短,欢歌真想把耳朵给堵上。
牛车快走到城门口附近的村镇时,一阵“砰啪砰啪”的敲锣打鼓,惊得车里所有人精神一阵。
“上河村发生什么事了?”王翠芬的奶奶,王吴氏往车棚外面探头。
路上站了好多人,挤挤挨挨的,全伸长着脖子往打锣的方向看。
“哎呀,老冯家的闺女真是不要脸哦。还没订婚,肚子里就揣了孽种!”
有妇人声音一点也不小的议论着,车里的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目光中全是嗅到了腥气的八卦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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