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这是辣手摧花呀!”欢歌酝酿着两泡眼泪控诉。以前那个温柔美人儿娘都跑哪儿去了。
翁秀兰瞥了她两眼,“谁让你这张嘴巴不把门儿的。”
欢歌据理力争,“我跟自家哥哥聊天还要遮来遮去的,那也太没意思了。”
“你这丫头,横竖都是理儿。”
鼓气,欢歌叉腰。“本来就是嘛,有理走遍天下。娘这动不动就拿手拍人的毛病得改,不然换成别个泥捏的人,您这一铁巴掌下去,还不得拍成豆腐渣呢!”
笑得双肩耸动,翁秀兰好气又好笑:“瞧瞧,我才说一句,你能有十句等着。性子也不知随了谁,倒是个不吃亏的。”
“我觉着二丫挺好的。”田虎一直在笑,很喜欢听她们母女两个斗嘴。他家二妹也能说,就是说的一点也不好玩儿。
欢歌傲娇的“哼哼”两声,把田虎叫到了屋外面。
“家里生意如何了?我娘回来心情不大好,我都没敢问她。”
田虎挠头,“入冬的时候不好,这几天又好了一些。只是这鱼不好抓,很多人都冻病了。”
听到这儿欢歌吓了一跳。“这些鱼,你们是自己下水到河里抓的?”
“也有人用鱼竿钓,可绳子不结实又难等,哪有下河里抓快。”
欢歌出了一身虚汗,可这事在她没来之前都这样了,从田虎的口中也能听出来,这种事很正常。
“若是能有渔网就好了。”她喃喃自语。
田虎离得近恰好听见了。“渔网?怎么做?”
“就是用绳子织成的网,你见过蜘蛛网吧,渔网也差不多那样儿。”欢歌咕隆了几句,具体怎么织她也不知道。只记得是用打死结的方式,其他上辈子没了解过,一概模糊不知。
抓抓脑门儿田虎听得一头雾水,暗地里一直留意两人的千乘绝不动声色的将此事记了记。
家里没什么好玩儿的,田虎闲不住,叫了欢歌一起去爬牛背山。上次那只老虎虽然死了,可给欢歌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她只答应田虎在附近转转。指挥田虎挖了两根冬笋,回来的路上欢歌看到一棵眼熟的植物,却不敢完全确定,记下位置她想等开了春再看一回,确认是不是。
正月一过万物复苏,可吹的风还是凉飕飕的。千乘绝在正月初十的时候等到他家仆从离开了,欢歌那天只瞧见了两个年龄略长的中年男人,但他们混身上下透出来的匪悍气息,让她再次生出“灾星”两个字。便也没有什么情绪,家里再次回到了从前的状态。
翁秀兰请了田伯山帮家里搭猪圈,按天算工钱。家里还剩下的那几个钱,一个猪圈搭下来就没剩下多少了。这让欢歌又有了强烈的危机意识,琢磨着该去哪里找点钱来。偏生这个季节人闲事少,愁得她嘴上都起了火燎泡。
“二妹,今儿我和你一道进城。”大丫包了几张绣好的帕子放在篮子里。
欢歌不知道说什么。两姐妹一起出了门,连牛车都省了,一路走到定波城里。定波城原本叫定南县,后来史书记载大阳国和大周国关键性的一场战役,在这里发生重大转折,大阳国一举夺下数个城池,因此这里便更名为定波城。
“老板,我这里有几方绣帕,您看看。”大丫把东西取出来,递给杂货铺的掌柜。
大丫的锈技一般,欢歌探头看了一眼,见那老板挑剔的眼神,心知值不得几个钱。
“针脚一般,绣线布料也是中下等,四个铜板一方,我勉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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