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去拉笼子！”说话间，欢歌忽然来了一句，田虎反射性去扯绳子，后又想这才放下去没一刻钟啊，就能有鱼？

大姨父也很好奇，坐在岸边上等着。笼子似乎有点沉，田虎手上的肌肉鼓了起来，嘴巴也开始憋气。

大姨父见这情形不用人说，已经快步走上去，帮田虎把笼子拉上来。盖子一掀，只见一片的银白跳跃，竟有点晃眼睛。

“鱼、鱼……好多！”田虎口齿不清了，他还从来没一次弄上来过这么多鱼，不禁吓得有些呆了。

“捡起来啊，我们再下一笼！”欢歌催促着，天色可不早了，再磨蹭下去，就得摸黑了。

父子两人被她一摧，赶紧把鱼往桶子里倒。欢歌看里面还剩下几粒饭，估计还能拾到几条。第二笼上来的时候，比前面轻了，只捞到四条。

“难道这些鱼饿了也得吃饭？”田虎问欢歌。

“那是当然了，人饿没饭吃，鱼也饿。不过鱼比人好一点，有小鱼小虾青草吃！”可河里的鱼基数大了，也会闹饥荒。

“你们拿饭引的鱼？”大姨父哭笑不得，如果这几天不是岳父家办酒，他真得抓着田虎打屁/股了。真是胡闹！

欢歌悻悻发笑，自动把锅顶回来。“其实，这是我的主意。大姨父，你不要骂表哥。”

“你也一样，以后可不许这么干了！”

“哦！”欢歌嘴上应着，心里可不这么想。鱼不怎么值钱，那是因为调料不够齐全，特别是这种半大不大的小鱼，刺多肉少还一股子鱼腥味。除非是馋肉馋得狠，否则一般人都不会买鱼吃。这也是欢歌在菜市场接触过几次，才知道的。像这种小鱼，一斤才一个铜子儿，大的一条鱼六七个铜子，实在便宜得不像话。

回到姥爷家，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说了，欢歌又招她娘给数落了。不过她脸皮厚，认错态度好，叫瓮秀兰拿她没办法。

天一亮，姥爷他们就出发了。

欢歌听到厨房老瓮氏和舅妈的说话声，想着大姐的事她了无睡意，便也披了衣服出去，看能不能帮忙做点活。结果一出来就看到老瓮氏端着那盆鱼要往水里倒。

“姥姥，这鱼我来炒吧！”不想她们把东西给毁了，欢歌及时叫停。两人朝她看过来，欢歌立即反应过来，她刚刚说话似乎有点过于激动了，她顿了一下装出几分微笑：“我喜欢吃鱼，姥姥你让我来做吧！”

古代的姑娘从小就得在厨房进出，厨艺也是评标女性是否贤惠的一项考评类目。老瓮氏倒也有心思看看欢歌的手艺，便收了手让她来。

今日是小姨的添箱日子，老翁家的人都得到场，加上老翁氏还健在的娘家族人，以及村里上下来往亲密的邻里，一天要摆上十桌的流水席。昨日早上老翁家杀了猪，就为今天准备的。

欢歌把水勺了出去，看到陶盆中的猪油，勺了三大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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