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锦不理会她的话，赖着皮想要留在她房间里和她一起睡觉。

说了她两句看她也不会听，莫桑也懒得再做强调了，任由她去浴室洗澡，自己一个人坐在床翻看相机。

不断的往前翻，她翻到了好多关于巧巧的照片。她站在白家凉亭里的，躺在花园里睡觉的，在厨房里为莫桑做小饼干的，还有她们两个的合照……

有多久了？巧巧离开这个世界有多久了？她记不清了，总觉得好像应该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她不是不想巧巧，只是因为她不敢想，她怕想到她那种无力的感觉又会涌心头，而她却还没有为她报仇，这让她对白一珏的恨又多了一层。

“这个女孩子……是谁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澡出来的柳书锦一把夺过了相机。

“她是谁啊？为什么可以和你一起合照？”

相机被她晃了晃，里面两人的照片明亮的刺眼。“把它给我。”莫桑的语气平缓而沉静，一瞬间又是那个清冷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莫桑。

柳书锦却不依不饶:“这个女孩看着倒有些熟悉……哦我想起来了！她是你次带来的那个下人对不对？可是为什么你们会一起合照呢？我叫你跟我合照你都还不愿意呢……”后面那句话更像是她自己问自己的，带了点委屈的嗓音。

“我最后说一遍，给我。”

她的眼神在此时仿佛染了色彩，跟前几天虽然表面没事但眼神黯淡的莫桑差了太多，有生气许多。这股生气却来自沉不住气的愤怒。

柳书锦第一次见到莫桑是在一家挺高级的餐厅，当时父亲正带着她和妈妈吃饭，可她们母女俩那样突兀的出现了。

由于她们长相太过惊艳，加两人破旧的穿着，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其包括了他们一家的目光。

看到她的第一眼，柳书锦有一种怪的感觉在心里滋长。她静静的看着那个她还要娇小瘦弱的小姑娘一直盯着桌的食物咽口水，却一声不吭的不吵不闹。

从小生长在大家族里的柳书锦，看惯了那些尖嘴滑舌偷吃偷喝的小人，也有对她拍马屁阿谀奉承的，但这样一个单纯透明的小姑娘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后来她的妈妈和父亲吵了起来，内容听不太懂，但她终归还是知道吵架原因在哪里。

走了之后，她还频频回头张望，想再看那个小姑娘一样。可惜被许多人挡住了目光，她没有如愿的再看到她。

回家之后，她做了好几天的美梦，梦里都是那个小姑娘。她水灵灵的眼睛，小巧的嘴，还有那往下咽口水的动作，竟然被她记得那么清楚。

也许是她太想念了，所以天又让她们见了一面。可这次见面改变了她们命运的轨迹。

再见时，她依旧是那个穿的破烂的小姑娘，只有一张小脸漂亮的出。下人开门之后，柳书锦见到她跟她妈妈跪在门前，苦苦哀求着什么。父亲像是见了瘟神一样把她们赶走了，算这样也没有阻止父母的大吵一架。

她厌倦的下了楼，竟然从窗户里还看到了那对母女，这次，没有任何犹豫的，她冲了出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桑看着一直在讲过去的故事的柳书锦，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

难道是想说这些来打击她？让她知道她的到来到底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可这些，她都明白，不需要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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