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道：“本尊与你素来无冤无仇，你为何打从一开始对本尊带有敌意？”

从他见到她的第一天起，她对他的不恭与狂傲，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可是，为何？

他的问题难住了她，也难住了敖摩，气氛一下子变得静谧，大殿之下，她小小的身体单薄，仰头看大殿之坐着的白曜，笑起来，道：“怎么会呢？”

他道：“哦？”

不是吗？

她道：“这个世，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与尊主的恩怨。”说到这里她停下来，纠正道，“我与剑宗的恩怨，从何而起我已经不记得了，真要说出个所以然来，怕是一时三刻也捋不清楚了。旧时恩怨旧时了，旧时的事情，早已经一笔勾销，苏九在这里，再次谢过尊主的救命之恩。”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与剑宗的恩怨，从她在这个世开始，从她失去了人身开始，从她作为一条龙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开始，已经注定了。

“旧时恩怨旧时了……”白曜轻轻地咀嚼着她的话，抬眸看她，道，“你与我的一个弟子，很相似。”

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以为他看出了端倪，咚咚直跳，嘴角故作镇定地往扯了扯，道：“是吗？苏九的这张脸，长得可能有一些千篇一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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