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当时铺面明明作价八万两,我和你爹当时找了中人立好契约,还在衙门验了契纳了税。大人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查一下县衙的存档。请县尊大人明察!”
啪!“肃静!堂上不得喧哗。”李唯一拍了一下惊堂木呵斥了一声,接着又说道:“沈师爷,你去户房查查材料,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狡辩。”沈师爷闻言立刻急匆匆地去了东面的户房,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附在李唯一的耳边说话。
李唯一听后脸色微变,接着又点了点头,然后缓声说道:“几日前,户房因为小吏打翻烛台引发火灾,部分户籍契约文书被烧毁。刚才沈师爷去查了一下,剩余的文书中没有当时的纳税和验契凭据。邓员外,你还是赶紧回家把契约取来,让我一观便知。”
邓永铭心头一惊暗叫不好,这次的事情看来是田华英早有预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启禀县尊大人,草民的房契不在青平县这边而是在南方永安老家,所以您看能不能把契约中人何长里找来问一下?”他额头已经见汗,现在也不得不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中人身上。
“这个…”县令李唯一沉吟了一下说道:“也罢。来人,去把中人何长里带过来。”不一会儿,只见一个面相憨厚、神情忐忑的花甲老人被带了上来。邓永铭忽然瞥见二堂外的田华英充满嘲讽地看着自己时,心里顿时一沉。
“堂下何人?可曾为邓永铭购买商铺立契约时做过中人。”李唯一威严地喝了一声。
“草民何长里,在二十年前确实知道邓永铭想要购买刘青树他爹刘喜财的商铺,却从每给他们做过中人。”何长里想了一下才说道,同时还心虚地看了看邓永铭。
邓永铭听到这里,一下脸色涨红、须发皆张,心里更是气愤难平,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圈套。
“那当时是什么情况?你如实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大人,当时草民是听说过邓员外和刘青树他爹刘喜财商量过,要以三千两的价格买两家铺子,可小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过,更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回事。”何长里越说越是顺溜,好像当时的情况才发生不久似的。
“邓员外,你有什么话说?如果你不能尽快拿出契约的话,本官就只能依律把两间铺子判给刘青树了。而且,本官还得治你强占他人财产之罪。”李唯一平静地说道。
邓永铭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自己已经掉入了陷阱之中,一不小心就会落个家破人亡。他鼓起最后的力气说道:“请县尊大人多宽限几日,草民这就安排人去南方把房契取来。”
“好!本官就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半个月以后你还是拿不出房契,就休怪本官铁面无情。退堂!”李唯一拍下惊堂木就出了二堂。
听到退堂的声音,邓永铭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了,浑身发软。他走出衙门觉得阳光格外的刺眼,也没有心思搭理田华英的讽刺,直接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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