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看着每况日下的国事,艰难困苦,忧心忡忡,真不知如何事君?”
是忧心,但白芷却在他脸上找不到半点痕迹,鞭尸的下场,还忧心国事,便是扯淡了,虽这类疯子可能会有,也许还不少,但就张居正而言,他肯定不是这类人,先已后人,才是他的一贯作风。
“人,商人重利轻义,文人重义轻利,我看不然,老张你今日绕来绕去,无非看着名利,不敢舍身噬虎,行此大义,你要大义,就去完成忠君之事,何必还要惺惺作态?”
被白芷一言戳穿来意,张居正也不尴尬,淡淡然道:“所求者无非忠义双全。这些日子以来,思遍两全法,得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再到白仙姑这来问问命数。”
就张居正的眼界,若是没有打开,治世之学肯定还在那事君、权臣之间转悠,那能寻得解决之法?白芷也懒得虚言,道:“你是想到什么了?”
“早前陈以勤请假在家中研读学问,就没去讲读,前日更辞了讲官之职,是告老还乡。这些我是不信的——观看七世书后,我知道陈先生又找过你一次,怕是你又给他什么东西,让这好官位之人,也有辞官的一。”
如此一,白芷便明白过来。怕是陈讲官专心研究给他的近代主义思维,许是想让这些东西,要更贴近于现实,找到一条实际可行之路,才闭门造车去了。至于研究到如何,有多少变味,最后是个什么结果,白芷也猜不出所以然来,只是想着,一旦什么东西与本土交溶,必然是一种变了味的东西,不过就算变味,只要大义还在,一点点的改变也是好的,总比皇权思想好得多。
但是这东西不好与张居正听,他更是实干家,只操作可行性的方案,思想上的东西,如若被他拿来用,后果就是混乱,就是崩坏,不如陈讲官,会理清其中的窍门,再拿出可行性方案,公诸于世,这样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老张啊,你现在最重要要做的是班底,不管到时如何,起码有些自救之力。给陈讲官的东西,估摸着他还在研究中,最好不要打扰于他,他是要成圣人之人,学一旦出世,便是惊动地之事,那时你有班底,再加他的学,改命的机会会大很多。”
“成圣?”
白芷很是真诚的点头,诚恳的道:“若王阳明就算当世圣人,陈讲官拿出改换地的学来,不是圣人是什么?”
王阳明所创只是心学,内容更多是的作人作事学问上,对世道并无太多的改变,世道该怎么烂,还是怎么烂,而所谓学问不正是为救济下人?若是能改换地之学,不成圣才是没理。
当然这话白芷不想与张居正,还是之前所忧虑者;如何变通,兼顾后世与现在两种不同的思想,若是无法兼容,一切都是白搭,再多也是无用。
听闻给了陈以勤奇学,能立地成圣,多少让张居正有些眼热,更恼怒于白芷。虽与白芷交集并不算多,多数时候,还是互相对呛,但对白芷并没有恶意,更多只是觉得她与多数女人不同,有很强的独立性,开放性,这类女人很是少见,也不多得,不自觉得生了些好感,就这些好感,觉得白芷应该更倾向于自己,不想成圣机会却给了陈以勤,如何不让他怒气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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