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和阎君早出晚归的时候差不多,可是暨祷野就是没有了那时候雀跃的心情。
那时候她心里可是感觉有安全感的多。
暨祷野猛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习惯了阎君的存在以及他提供的各种便利了,现在想起来,当初她知道了阎君派人恐吓了小技术员的第一反应,明明就是暗搓搓的欣喜。
这、这就是恐怖的糖衣炮弹攻势!就连她这样对男人并不怎么感兴趣的也不想谈恋爱的竟然都被拿下了!
作为过来人,暨祷野很清楚她绝对是对阎王上了心,就算不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最起码也是喜欢的,就好像当初喜欢上了柏叶浪一样。
只是……不知道阎王到底对她是怎么想的呢?
就是心血来潮撩一撩?看着到了手了觉得没意思了于是一走了之?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得不回去一趟的?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人和她联系吧?就连黑白无常都不见了,要不是哮天犬和智能手表,她都怀疑阎王的存在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了。
走进屋关上门,暨祷野没有开灯,在黑暗里摸索着把外卖放在了茶几上,往后一趟,倒在了沙发上。
今天又是原本应该是阎王负责的课程,新来的老师讲课水平和阎王根本没法比,已经有很多慕名而来的同学失望的表示,就这水平,要不是关系到考核,他们才不会来呢。
暨祷野也是这样的感觉,尽管她拥有过目不忘的神技,不需要埋头背书,也能很轻易就感觉出来这两个人的水平差异。
阎君讲课从来不按照课本上的标准来,都是使用自己的语言,可是最后同学们仍然能牢牢记住课本上的标准答案,甚至印象深刻一字不错,然而换了这个老师呢?讲课的方式就是将这节课要讲的内容从头到尾给学生们念一遍,下课了。
然后学生们照样不会,该不明白的照样不明白,一提问一考试,两眼瞎。
就在暨祷野怀念阎君的好的时候,大门突然传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她立刻警觉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小心翼翼走到门口一看: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有阴谋!
暨祷野的内心顿时警铃大作,以前在普法节目上看过的上门杀人案瞬间全部出现在脑海——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有人开门——猫眼看不到到底是谁——开门——被歹徒闯进家中——搏斗——身死。
也许不会身死,不过下场也好不了多少就是了。
暨祷野把哮天犬拖到了门前,自己拿起了拖地的拖吧,金属的把柄虽然纤细,但是打在人身上也是能够造成不小的威力的。
她完全没有考虑会不会是楼上或者楼下的邻居走错了门,毕竟现在才是下午六点,天还没有黑,正常情况下透过猫眼是绝对能看清楚门外的情况的。可是偏偏现在就是看不见,除了别有用心,没有其他的合理解释了。
暨祷野咽了咽口水,握着拖把把柄的手又用力了两下,等到大门“嘎吱”一声打开的时候,尖叫一声狠狠打了下去。
早就知道了来人到底是谁就是因为不能说话无法告知暨祷野的哮天犬只能冲着阎君摇了摇尾巴,做出一副“我已经阻止过她了”的无奈表情,识相的转身回了屋。
剩下很久不见的阎王和暨祷野在客厅里面神色复杂。
阎君先是反手带上了门,将头上那个已经打弯了的拖把柄拿了下来,瞄了一眼惴惴不安的暨祷野:“原来你这么讨厌本王的?”
“不讨厌不讨厌,您长得这么帅怎么会讨厌呢?”
“哦,不讨厌……不讨厌你还用这个来打本王的?本王要是正常人不是直接就被你打死了?!”
暨祷野梗了梗脖子,明明心虚的要命却嘴上不服输:“我怎么知道进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和你又联系不上,透过猫眼又看不到外面,又没有人说话走路的声音,肯定是做防范了!”
本来是心虚的,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暨祷野深深的对自己的逻辑感到崇拜了。
“所以说,都是因为你没打一声招呼就突然跑了又突然回来的原因!虽然说我没有看清楚就打人是不对,可是到底还是因为你的错。”
阎君:好有道理本王竟然无法反驳。
尽管头上被那么突然的一下子打得还隐约有点发疼,已经将暨祷野看做自己人的阎君也不会和她争辩个三天三夜,再说了,他的确也是觉得没打一声招呼就回去了还因为要面对老阎王和老妈的念叨没有接电话。
明明当初说无论什么时间什么时候都能接电话的就是他自己。
已经没有什么脾气了的阎君自然的伸手在暨祷野头上胡乱摸了几下:“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了,是本王不好,这几天联系不到本王着急了吧,桌子上的外卖是你的吧?要凉了,说教什么的等到吃完饭了再开始也不急。”
这突如其来的摸头杀来的太快太猛,暨祷野瞬间哑了火,气哼哼开了灯一边吃外卖一边控诉阎君这些天的罪行。
“你知不知道咱们家的马桶已经坏了足足一个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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