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天师终于喘匀了气。
“后生真真是好力道!若非皇天恩庇佑,鄙人怕是性命难保了。”饮下一盅压惊茶,天师对承汲说到。“奴才有眼无珠,方才误伤了天师,还请天师恕罪。”
承汲躬身行礼。
“无妨!你本是护驾心切,鄙人又何谈怪罪呢?”天师笑着回应到。“天师宽仁,奴才谢恩。”
说罢,承汲再次跪在皇跟前。
“奴才无知鲁莽,伤了天师、惊了圣驾,还请皇降罪。”
听了承汲的告罪,皇一时未动声色;此刻,楚公公的脸却露出一丝颇具深意的浅笑。
“无妨!不知者不怪!你事先并不知晓天师在屏风之后,朕自不会罪责。”“皇仁慈,奴才叩谢天恩!”
“时辰不早了!去紫华堂接回你家王爷吧!朕一向倚重毓王,他的沉稳与谋略更是胜人一筹。毓王办的事总能让朕安心,毓王用的人更是让朕……”言及此处,皇忽然顿住了。
“皇……皇,若您没有别的吩咐,奴才这引姚宝天退下了!”楚公公赶忙接过了话。“退下吧!”……
出了暖阁,承汲随楚公公前往紫华堂;一路,他一言未发,仅是默默地跟在后面。
“到地方了!你自进去吧,王爷在里边儿呢!”“谢公公引路!”
“咱们别客套了!日后断断少不了互相照应呢!”“公公慢走!”……
进了紫华堂正殿,毓王爷正在饮着茶。
“王爷安好!”承汲行礼。“怎的才到?”毓王爷开口便有些责怪。
“回王爷,方才皇召见,所以……所以稍稍迟了些。”
“府可还好?”毓王爷没有详询皇对承汲的召见,转而问及王府。“好……好!王府一切都好!”这一句承汲答得显然勉强。
“昨晚,夫人的庆生宴做得如何?女眷们没有起什么龃龉吧!”“没有!没有!本是喜庆家宴,王妃与几位夫人很是和睦。王妃还特命人制了一道汤羹,主材配料、时辰火候都是王妃亲自叮嘱的。”承汲故意向毓王爷透露汤羹一事。
“嗯!有王妃主持府内,本王也安心了。”……
出了宫门,毓王爷命承汲将车马缓了下来。
“天气凉爽,咱们也不急着回府;停住车,闲散地走一走。”
“王爷,您不急着回府瞧瞧夫人与承恩吗?”承汲回身问到。“朝事、府事,一事事令本王忧思烦扰;好不容易得空儿出来走走,姑且搁下那些繁杂,信步由己。”
慢慢走到一块半人高的大青石旁,毓王爷驻足不语。
“小人斗胆一问!王爷,您是不是有心事啊?”承汲轻声问到。“呵呵!你倒会瞧人的颜色!”毓王爷看了承汲一眼,微微笑了笑。
“王爷日夜劳心劳力,小人瞧着也是……可小人出身低贱、才疏学浅,不能为王爷分忧,还请王爷恕罪。”“哎!宝天啊!世间人无论尊卑贵贱,至天子下到庶民都会有心绪,喜、怒、哀、乐、悲、恐、惊,这七情可是人人皆有的!”
“王爷乃尊贵亲王,自然不会有寻常百姓的忧患。”承汲接着说到。“亦不尽然啊!平民也好、亲王也罢,都是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生灵。你有情,本王亦有情,如说……兄弟情。”
“王爷,您的意思是……恕小人愚笨,小人不明白您的话,已然有些糊涂了。”
这一刻,承汲口说自己糊涂,可心里却一点都不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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