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惧这后殿之内的鬼神,朕是天子,无论是阴是阳,都是朕永生永世的臣民!”“皇圣明!”……
眼瞧着毓王爷随皇走出了后殿,小同子一下子瘫软在地,失声哭了出来。
“猴儿崽子!猴儿崽子!谁叫你跑进这后殿来的?谁叫你跑进这后殿来的?方才……方才真真是把我吓坏了!”
一连在小同子的屁股踢了好几脚,楚公公这才缓了口气。
“还有你!姚宝天啊姚宝天!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当真是不要命了吗?这回算你命大,皇没有真动气;若是龙颜大怒,我们三个的小命全都保不住喽!”
说罢,楚公公将头顶的帽子甩到了地,不住地用袖子拭着额头的滚滚汗珠。
“公公,奴才……奴才真真没想到会惊动了圣!皇与王爷不是在前殿用午膳了嘛!怎的会突然驾临?”承汲说到。“还说呢!老奴正在里面服侍皇和王爷用膳,忽然听到从后殿内传来一声喊叫;当时,不光老奴惊着了,连咱们皇都失手将筷子掉到了地。”
“啊?皇也被惊着了?”
此时,小同子的随口一言无意触动了承汲。
“敢问公公,当年锦妃与端亲王是否真真死在了这后殿之?”承汲紧接着问到。“是!他们的确都死在了西宁苑的后殿,都是服毒自尽,且断气的时候都是在那后面的榻。”……
片刻之后,小同子搀扶着楚公公走出了后殿,承汲在后面紧随。
“公公,这西宁殿里是否真曾有鬼祟出没?还有,方才在那榻前,奴才瞧见了两双崭新的鞋子,这又是……”“哎!这可说来话长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楚公公回到了饮茶的屋子;落座后,徒弟小同子赶忙递了一杯温水和一条微微润湿的帕子。
“虽说今日出了你们这档子事儿,但咱们皇依旧好兴致,用过膳后不肯午睡,倒命人取来了不少名家字画儿,说是要和毓王爷好生品鉴一番!”“好!好!圣息怒了便是最好!”小同子应和到。
“哼!你这双狗腿算是保住了!”“呵呵!这都是托师傅的福!托师傅的福!”说着,小同子半蹲在地,开始为楚公公捶起腿来。
“公公,今日都是奴才的过错,还连累了您与同公公,奴才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承汲低声说到。“得了!咱都不是外人,用不着这些客套!对了!毓王爷吩咐了,他今晚要宿在宫,天黑之前,你便独自先行回府吧,明日一早再入宫候着!还有,王爷讲今日是夫人的生辰,要你回府之后好生伺候家宴。”……
此后,承汲句句试探,楚公公又与他言说了许多。
原来,榻前那两双鞋子是宫人遵照意摆放的,为的是有朝一日能见到鬼祟显行。依皇身边一位颇得恩宠的天师所言,若是后殿真有鬼魂,无论男女,见了那两双被施了法术的鞋子,定会伸足一试。只要那鬼足一入,鞋子会困住他早已不齐全的魂魄;这样一来,鬼魅便再也无法作乱惑众了……
出了皇宫,承汲并没有即刻回府;按照先前的约定,他一路赶往紫云所住的祥升客栈。
“紫云!”
一把推开房门,眼前,屋内空无一人。
“师哥!”
在承汲将要推开隔壁房门之时,忽然,身后有人在他肩拍了一下。
“小爷!您是要寻前两日住在这儿的一男一女两位宾客吧!”“是!正是!掌柜的,他们现下人在哪里?”
“已然走了!一大清早,他们便驾着马车离开客栈了!”“走了?已经走了?”
“是啊!临行前,那位小哥还托我转交您一封信。”说着,掌柜的将信笺递给了承汲。
“宝天贤弟,未免日日堪扰,吾与紫云小姐已返栖云。皇城世事纷乱,唯你一身谨慎而行。莫求功名显达,莫求富贵荣华,独企心如故、安泰还家。师盼安!兄盼安!至情至性紫云盼安!”
读完师兄的亲笔信,承汲的眼已微微闪动着泪光……
出了客栈,承汲牵着马,一路朝王府走去。
刚走到大门口,门房的小厮便迎了出来。
“哟!宝天兄回来啦!你回得可真是时候,现下,王府里边儿正热闹着呢!”“嗯!我知道!今晚府为夫人设宴过生辰。”承汲递过缰绳,心不在焉地说到。
“呵呵!你还不知晓吧!今日夫人做寿,为着讨个喜庆,王妃做主遍赏府下人!大家伙儿都领了赏了,你也快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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