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关门声传来,他动了下头。 泪流下来,这是他这辈子哭得最多的一天。关于当初跟方赛妲勾,肠子已经悔青。以为自己能控制住这个女人,却想不到反被制,如今只怕要一无所有,说不准小命都保不住。
想着想着又哭又笑起来,这不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吗?眼下只是期望,方赛妲能够拿了钱后,说话算话的把孩子生下来,说不准自己还有机会翻盘。
对还有机会,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全身下已经湿透,不断的发着抖,闭眼睛休息了几分钟。
然后试图慢慢的坐起来,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便宜了那个臭女人,无论如何也要争一争。
他知道她去邮政最快也要一个小时,而且一下子取出三十万,没有提前预约,很有可能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到的,嘴角向抽了抽。
可能是之前,事发突然,加方赛妲在的时候,气氛压得他喘不过来。又不断的跟她谈判,才使得他感觉自己一点也挪不动。
现在方赛妲出去了,他心里也已经明白了,这个事实。到底是活了四十几年的人,剩下他一个人,情绪开始慢慢冷静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逃出去。
他慢慢的挪动着,也许是绳子泡了水,几番不停的扭动后,开始出现松出一些空间。继续不停的更大力的扭动,明显越来越松动,心想着天并没有要彻底整死他。
如果死不了,那么……
这几天气温,一天一天低,方赛妲的巷子口,那一批开摩的人,也没了踪影,好在她早有准备。出门后,掏出手机,一两分钟,一辆的士车出现,拉开车门坐了去。
时间不多,她很明白,周友强也绝不会那么乖的真等她回来。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取到里面的钱,然后离开,否则一定会是一防二的局面,她不会有任何胜算……她用力的咬着嘴唇,直到感觉到了腥咸味,才松开。
周友强手的绳子,已经到了掌关节的地方,却偏偏这个位置卡住了,几个手指已经又红又肿,他大骂着:“方赛妲你个贱人,啊……”大吼一声,右手顿觉一松,来不及多想立刻拿下另一只手的绳子。
看着银行门口没有以往长长的队伍,她松了一口气。然后扶着肚子走进去,大厅里面取款的人也不多,大概人们早已将过年的钱准备好了。
她想这个日子,是选对了。因为取款的人少,她这个算大额的款也不需要预约。
拿出折子,递给柜台,听到里面传出‘请输入密码’时,她手不停的发抖,强行镇定,输入数字,没有听到密码有误几个字,脸笑开来。
她看着里面点钞机,不断翻动的票子,背脊坐得直直的。
“这是你要的五万。”
“好的,谢谢!”她伸手接过,直接放进了包里。
继续说:“里面剩下的钱,我想汇进家乡的账户,可以吗?”
“带了身份证吗”
“噢,有,这是我和我丈夫的。”说完将手里的两张身份证,递进了窗口。
周友强已经解开了绳子,下了床,走到门口处,果然方赛妲并没骗他,锁换过了,他完全打不开。
出租屋的门都是铁质的,他不停的用脚踹门发出‘咚咚咚’的巨大响声,希望可以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银行大门正对面,穿着皮夹克的瘦男人,一边抽着烟,一边盯带笑盯着里面。方赛妲似乎没有看见,来的路,她已经非常小心,四处看过,并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而此刻钱到手,她心里已经开了花儿,警惕性降低了很多。
她在办理凭证签了字,然后拎着包,大摇大摆的出门厅,了一辆待客的士。车子转出街道口,后面一辆橙色的士,启动,无声无息的远远的跟。
男人坐在副驾驶,抽着烟。想,这个女人还真把事儿办成了。
方赛妲在一家私人医院门口下车,走了进去。瘦个男人丢给出租车司机二百块,下车大摇大摆走到前台。
“护士,刚刚进去那个孕妇,她来这里做什么?”瘦高个认真的问。
“你是她家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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