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月听着萧可人的遭遇,觉得这个妹子也怪可怜的。()
也不知为何,萧可人的遭遇让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前世沐清月在大学的时候,读大三时从专科部升来一个黄瘦的女生,这女生高考时复读了二年,又经历了专升本,故她们年长三岁。
她记得那女生家境不是太好,人也长得有丝土气,平日里为了省钱,自然也不会在自己的身多做开销,往往是一条裤子四季穿,一件外套顶三年。
头发稀疏焦黄,永远梳着个马尾辫,背着个带补丁的双肩背布包。穿着成这样的她,于多姿多彩的大学校园里走过时,显得分外的格格不入。
她家境本不好,为人又木讷不善争辩,故在学校里她常常被人欺负,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刚开始她所遭受的只是言辞的诋毁,后来她被分配进了本科部的宿舍,据说因为她身气味难闻,班女生推三阻四,没有一个宿舍愿意接纳她进来。
但本科部的宿舍历来紧张,自是不可能为她单独安排一个宿舍居住,恰好有一个六人宿舍只住了五个女生,学校把她强塞了进去。
那五个女生怨声载道,平日里连话都不与她讲,还处处责难她,打定了注意彻底孤立她,让她知难而退自己离开,也亏得她心里承受力强,否则被那几个女生日日变着花样刁难,怕是早得抑郁症了。
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半年,本以为她会这般隐忍着挨到大学毕业,可谁知但那几个女生并没有因为她的隐忍而放弃对她的刁难,反而变本加厉。
后来她被那几个女生诬陷偷钱,一状告到了教务处,当着警察保安和全班同学的面,那几个女生将她的全部家当翻了个底朝天,终于翻出了自己事先做好标记的五百元钱,故揪着她不放,非说她是贼。
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沐清月还能记得当时的情形,那几个女生全是家独女,自幼娇惯,根本不懂得做人要留有余地的道理,故话说得很难听,很没有底线,可以说是不堪入耳、污秽不堪,直说得那女生一脸青黑,浑身颤抖不已,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那女生缓缓抬起头来,盯着那几个女生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母亲病了急需住院,家里没钱,交不住院费,生平我第一次开口向旁人借钱,本没抱着任何希望,可你们毫不犹豫地将钱借给了我,让我感到很温暖,很感激。
我想着等我母亲病好,我一定要多打几份工,尽快将钱还给你们,再请你们吃顿饭,感谢你们雪送炭的情谊,没想到,没想到这却是个陷阱。现在你们得逞了,心里一定在狂笑,觉得我特傻,特蠢吧?”
几个女生被她死死地盯着,脸得意的笑容渐渐有些挂不住,如果当时她们退一步此罢手,或许之后便不会发生那等令她们追悔莫及的事情,可是那几个女孩没有改口,死死咬定是那个女生偷了她们的钱。
女生被停了学,然后被警察押送入了警车,直到沐清月大学毕业后也没能回来。这个女生在大学里此消失了,没有人关心她去了哪里,没有人在意她是不是被冤枉的。
直到五年后,沐清月代表天音阁参加三年一度的试琴大会,在天地玄黄台遇到了一身戾气的黑衣少女,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女时,沐清月便觉得分外熟悉。
黑衣少女是代表黄音阁来参赛的,身后背着的琴具阴气缠绕杀气阵阵,即便被层层黑布缠绕看不清原状,沐清月依旧能感受到令人心惊的煞气。
她垂首站在那里,脸色蜡黄枯瘦如柴,双眼隐隐带血,周身穴位微微凸出。
她无视于任何人的打量眼光,整个人与背后之琴融为一体,如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沐清月几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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