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愣了一下,随即用轻柔的语气劝道:“婢子觉得您还是喝了。郎中这药酒对您的箭伤有奇效。”完将酒壶的壶嘴伸到了司马凌的嘴前。
司马凌紧闭着双唇,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婢女。此时,他想得更多的是该如何躲避燕飞阙的报复,眼下,任何人都不值得信赖。他决定再试探试探这个婢女。
“不喝!”司马凌怒气冲冲的吼道。一把推开了唇边的酒壶。
婢女没有退缩,依旧端着酒壶站在那里。这已不合常理,一个婢女怎能不听主人的吩咐?
她轻舒柔臂,笑盈盈的搂过司马凌的脖子,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软语温存的娇声道:“阿郎,为了您早些好起来,还是喝了。”边边将酒壶再一次送到司马凌的嘴边。
温柔乡,可以让人欲仙欲死,也可以叫人一命呜呼。司马凌清醒的认识到了这一点。他此刻必须清醒,否则他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他缓缓的抬起右手接过酒壶,看着婢女柔情蜜意的眼神,突然伸出左手一把将婢女拽进了木桶里!
婢女惊叫一声,在木桶里扑腾着。
司马凌的左手死死掐着婢女,右手慢慢的端起酒壶冷笑道:“这酒既然那么好,你就先替我尝尝如何?”
“不不!”婢女惊恐的眼神已经明了一切。她奋力挣扎着,想摆脱司马凌的控制,但却是徒劳的。一头受了伤的野兽,仍然是野兽。司马凌此刻就是那只受了伤的野兽。
“哼!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司马凌发狠的道。“屋里今为什么换了紫叶檀香?这绿汪汪的药水是不是阴魂草?再喝下这专门为我调制的药酒,蚀骨散的三样原料就都齐了?!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司马凌此前就听州府的一个内线过,秦源就是中了蚀骨散才命丧黄泉的。
婢女见阴谋已被司马凌拆穿,再什么都没用。此刻最应该做的就是赶快逃走,越快越好。
她突然张嘴拼命地咬住了司马凌的胳膊,司马凌痛得大吼一声,抓着婢女的手不得不松了下来。
婢女趁机一翻身从木桶里站了起来,只要再迈出木桶她就有一线生机了。
忽然,她觉得脚下一绊,却是司马凌用脚勾住了她的腿。她又摔倒在木桶里,脑袋重重的撞到了木桶的边缘上。
婢女只觉得头痛欲裂,已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她看到眼前的司马凌露出狰狞的笑容,拿着酒壶喂到了她的嘴边。
“喝!”司马凌左手掐着婢女的两腮,右手毫不迟疑的将酒壶的壶嘴塞到了她的嘴里面。
“咳咳。。。”婢女被逼着喝了几大口酒。她低头喘息着,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但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她中毒了。
在她接受蒙面人的指令时,蒙面人就告诫过她,紫叶檀香、阴魂草和酒绝对不能同时沾上。因为那就是司马凌嘴里的蚀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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