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看了一眼,一直不发一言的宫商,道:“此次迎接,本来就是一个局,是这位皇子殿下和师弟的局,所以我让师弟和你,那场宴会··不要参加,回到行馆中,可惜····如今看来百家早已看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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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白离开的很急促。
宫商背起苏一询,和雨幽霏立即的赶回冬樱行馆,好在路程并不长。宫商回首看去,明白能让南煌首座如此匆匆,可见如今城中的局势何其危险。
雨幽霏没有问别的,宫商也很沉默,只是看他闪烁的目光,能知道,此刻他的心思也很复杂。
宫商:“计划本来是没有漏洞,为什么百家会知道如此详细,连我藏身之处也知道,难道,南煌院里····有奸细,而且也在这谋划之中?”
雨幽霏沉默着,还是不曾话,只是看着他身后背的苏一询,眼眸里满是歉意。
空上,暴雨还在倾泻,能听见一声乌鸦悲伤的鸣叫,因为映在眼眸的主人还是昏却着的,未曾清醒。
······
······
老宅,庭院。
‘宫商’的目光很冷漠,看着老翁,他仿佛胜券在握。
老翁却笑了下,平复了方才对这失传的阴阳家,再现的惊讶,他:“幻院,有些意思,可是你忽略了,我还是我,我还能用阴阳。”
‘宫商’皱眉:“那又如何?”
老翁:“既然不是幻城,不能让我不是我,我的阴阳不是我的阴阳,那你如何败我?”
话闭,老翁仰首,随之一声大喝······喝声如钟,沉重的回荡,听着,很像是无数的剑在朝高鸣。
剑啸潇潇。
创了这一术的极剑家先人曾过一句:“纵是千百人,吾亦可往。”
‘宫商’的神情凝滞,在转瞬之刻,化作了碎片。
幻院,奔溃!
老翁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原来幻院之外,已是黑夜了,且还正下着暴雨,雨声如珞甲骑兵的蹄声一般响亮。
整座庭院已经破烂,被方才老翁的剑啸毁去,而老翁侧首看去,一个年轻人正倒在石阶上,脸色苍白,嘴角溢血。
老翁:“看来是真的了,十门中假门的破绽,就是幻境,幻境被破,立刻极是阴阳逆流的惨状。”
年轻人冷冷看着老翁,道:“好生厉害的剑啸,竟然将整座庭院都包括了进来,只要我身在庭院中,就必定被你的剑啸所伤,杀门三术,抚杀,剑啸潇潇,果真厉害。”
老翁漠然:“结束了······”
应声,年轻人一眼看去,却见庭院中,七名阴阳术师中最强大的牧笛倒在了地上,剩余六人一人重伤,五人都十分警惕的警示着四周,在牧笛的示意下,他们甚至没有上前去扶起牧笛。
牧笛冷漠的目光看向暴雨中,那个缓缓走来的男子。
那男子莫约中年,衣着华丽,腰间两边,一边配着一块美玉,一边则是一把火枪,正是易水的那位‘院主’!
牧笛自知受伤极重,心底却是不甘,冷道:“玄然家的术师,都是这样鬼鬼祟祟的吗?”
方才老翁一式剑啸潇潇着实可怕,就在那刹那片刻,这个男子忽的从牧笛身后出现,将阴阳打在他的背后,透过皮肤,直指脏腑,顿时他就身受重伤。
‘院主’慢慢拿出自己的火枪,:“是吗?为什么要和你们阴阳院讲光明正大?三十年前的那夜,你们的手段就‘光明正大’了?”
牧笛沉默不语。
老翁侧眼看向‘院主’漠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让你在外吗?”
‘院主’道:“晚生只怕前辈以一人之力,却要独斗这八人,有些难处,因此特来助拳,如今看来,是晚生多虑了。”
老翁冷言:“我听,有人向玄然和阴影两家,悬赏老头子我的性命,不知易水开价几何?”
‘院主’忽的皱眉,旋即一笑:“前辈何话?如今百家同气连枝,未有之事,未有之事。”
老翁回过头来,不再言语,只是心下多了几分警惕,手中剑柄微提,似随时都将刺出。
不知是对那些阴阳院术师的,还是对身边的‘院主’的。
······
······
火枪声起,火光却很快的黯淡下来。
“师兄!”
狂雨中,能听见愤怒,悲伤的喊声。
而黑暗中,等待那六人愤怒,悲伤的刺客,再次伸出了自己的利刃,从黑夜不可看见的地方,再度袭击。
但黑色很快的被分开。
因为一柄剑的原因,那是一柄溢彩流光的剑,在黑夜中,那便更是让人瞩目。黑暗中的刺客纷纷倒地落下,他们的伤口十分一致,被人一剑穿心而过。
老翁的阴阳眼,捕捉到了那一刹那,所有阴阳的痕迹。
他惊叹,愤怒,又转为失望的喃喃:“玄白剑,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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