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极妙,虽然那七皇子并不在此,但四周官员,车架上的南煌弟子都能听见,自然,七皇子来了,想必也会听人起。秦长看了一眼此人,心底已然作呕。不过秦长又想想,这般多年来碰到的这些官员,哪个不是这样,如果个个都要真的呕吐一次,只怕吐也吐到累死了。
突然而来的诙谐想法,并没有让秦长的脸色好看些。他漠然道:“还请城主带路,我和这些学生和先生,总不能居在城主府。”
林城主点头称是,一边为秦长领路,车架的队伍也开始继续前行起来,进入了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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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这座城虽然不如南寒城那般恢弘,但确实很美。尤其是在这个时节,路上的两边,冬樱盛开着,花瓣的形状成椭圆,粉红色,走在街道上,仿佛能让人觉得陷入了冬樱的温柔之中。
这个季节,南方的文人墨客都聚在这座城里。
街上有许多茶摊,这个时候正有许多人再品味着香茗,赏着冬樱。
街道的正中则是被清空了,长长的车架队伍正通行而过,两边有着林城的卫军守卫。风将花瓣吹舞,有些落在地上,有些落在身上。
尊贵的客人,一定要出门迎接。
帝国最基本的礼仪,若是帝国的皇子的话,自然就更加不能懈怠了,秦长这才带着一众优秀的弟子来到了灵城。
苏一询坐在车架内,从车窗,看着车外。耳边,听着那些所谓的‘同伴’闲聊,只觉得无趣。他对什么七皇子没有任何兴趣,因为想来和宋青衣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自以为是,高傲自大,奢侈,华贵。
“苏师兄在想什么?”
一名同窗的年轻弟子问道。
苏一询微微一笑,:“我啊,我在想,七皇子殿下会是什么样的呢?被人成棋画双绝,想必是很了不起的人物。”
那名年轻弟子却不在意的:“师兄管他是不是什么棋画双绝,南煌院里,谁要他棋下的好,还是画画的好,还不是修行了算,起来,这几个月里,谁都知道,师兄你才是南煌院弟子里的第一人。”
苏一询谦虚的笑笑,便不接下去了。
一路上,和同窗们闲聊着,微笑,大笑,对他们表示尊敬还有友好。
苏一询忽然觉得自己虚假的已经是无以复加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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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樱行馆,原本是准给帝国派遣下的官员,或者贵族以作休息的行馆,但灵城城主认为,南煌院先生地位之尊贵,也不逊于他们,因此便没有将他们的住所安排在客栈,而是在这座行馆中。
其中还准备美婢,美酒之类的事物。
不过被秦长喝骂了之后,那城主也立即的将那些东西撤走,只留下了一些侍者。
正午,秦长对一众弟子训斥了几句,大概的意思便是不要和这等帝国官吏有什么交集,修行者当以阴阳术的学业为重云云。听来,想必秦长是极不喜欢那些八面玲珑的官吏的,一众出色的弟子也不敢违逆先生,纷纷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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