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侍卫回身和其他人声交谈了几句什么,就过来为沈毕之带路了。
一路上,还算相安无事。
沈毕之身上的伤口不少,左手还在不停地流血,可不管是引路的侍卫,还是沿路遇到的宫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对此视而不见。
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面,也会有愚蠢的人,但还是聪明的人比较多的,他们懂得审时度势,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也知道如何明哲保身。
出宫之后,沈毕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轿凳上发呆的侍剑。
侍剑还是白的那个打扮,外面另外还披了件玫粉色兔毛滚边的半身斗篷。
至于那个红漆的食盒,已经被打开,就放在了她的脚边,里面已经没有糕点了。
在侍剑的身后,停着沈府的马车,青色的布幔,深棕色的马,马车前面挑着一盏金漆着“沈”字的橘黄色灯笼。
而马夫正背靠着马车打盹,手里紧紧地握着缰绳。
沈毕之走到了侍剑的身边,没有刻意放低脚步声,可是侍剑依旧没有发现。
“咳咳”,沈毕之玩心大起,故意咳了两声。
侍剑这才像是回过神似的弹身而起,“怎么了?怎么了?”
侍剑的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大圈,这才发现了面前的沈毕之,有些抱怨地开口,“大人,都这么晚了,您怎么才出……啊!这伤是怎么回事啊?”视线一接触到沈毕之的衣服和手掌,立刻就忘了抱怨。
侍剑这个丫头,办事也还算尽心,就是这为人处世太过毛燥,整日里咋咋呼呼的,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她这么一喊,莫是马夫被惊动了,便是连宫门口的侍卫们也都看了过来。
沈毕之觉得,自己有点像是戏班子里表演猴戏的那只猴子,万众瞩目,十分吸引眼球。
白日里,那张刘氏也算是万众瞩目,可是她的那个万众瞩目和沈毕之现在的这个完全不一样。
张刘氏的那个,也算是达到了极好的效果,让朝廷不得不给她一个答复,也给百姓一个交代。
可是沈毕之的这个,却只不过是徒增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由此可见,很多时候,被人围观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无碍。”沈毕之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侍剑立刻跟了上来,还顺手解下自己的斗篷递过来,“大人,冷了,您先披着!”
沈毕之摇了摇头,没有接受她递过来的那件颜色艳丽的斗篷,也没有解释自己身上的伤,靠着马车开始闭目休息。
九月底的,冷也冷,却也还没有冷到让一个习武之人不过是衣服被割了几条口子就难以忍受的地步。
何况,侍剑到底还是杜贵妃赏下来的人,而今的那个太监极有可能也是杜贵妃派来的。沈毕之不知道侍剑被送到沈府是不是杜贵妃的谋略,也不知道侍剑和杜贵妃暗中是否还有联系,所以不敢对她完全信任。
当然,更重要的是,沈毕之无法接受自己穿一件那样艳丽的斗篷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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