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毕,刘玉璋赶紧带头鼓掌,旁边周书记也跟着,现场掌声雷动,台上一班全体鞠了个躬,顺次走下礼台。
徐学成经过第一排的时候,转过头去看了看刘玉璋,刘玉璋朝徐学成点点头,“徐同学,你也在啊”面上很淡定,徐学成估计他心里不知道憋着怎么笑呢。
接下来的一些诗朗诵,词朗诵,挺得没劲的很,徐学成总觉得是一群没长大的屁娃子在无病呻吟,知道主持人报出来下一个节目,徐学成才来了点兴趣。
“下面有请初二(1)班演唱,十送红军”
一群红色小娘子军就上台了,叶紫然今天扎了两个小辫,带了顶红军帽,帽檐上的红色五角星在灯光下樱红如血,倒是真有几分红色娘子军的形象。
叶紫然开口清脆,口音带点革命老基地的腔调,“一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下了山,秋风(里格)细雨,(介支个)缠绵绵...”
虽然不说多专业,但至少徐学成觉得挺好听的,没想到这辈子跳级,倒成了她的学长了。
现在叶紫然还很青涩,顶多算个花骨朵,徐学成可知道,没两年这朵空谷幽兰就要怒放了,惊艳了一批骚年。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徐学成拉着俞平在闲扯,谈谈以后想考哪所大学啊,离家近点还是远点之类的。
县一初加一高共是吧个班,每班出一个节目也近20个,加上前后各种致辞,足足拖了两个半小时,徐学cd后悔没有带点瓜子花生来,哪怕拿个糖,抿在嘴里也有味道一些。
结束后,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各班的班主任打着手电筒,领着自己班的学生送回了寝室楼。
走的时候,徐学成没有看见刘玉璋,估计是周书记赶早把他送回去了,多半是县招待所,管他呢,反正自己今天是在人面前出来洋相,眼不见为净。
回到寝室,其他人都没睡,徐元庆和黄小民隔着上下铺的缝隙在那聊呢,好像在争执什么,徐学成走近了一听,才知道两个闷骚男发春了。
徐元庆认为班长王雨薇唱歌好听,黄小民则觉得叶紫然唱歌好听,其实心里怎么想的大家都清楚,彭惠兰唱歌也挺好听的呢,怎么不见你夸人家?
都是一群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就知道看脸蛋身段。
这事引起了全宿舍的广泛关注,徐学成自然心里是偏向叶紫然的,不说自己知道她长大后怎样,冲着老姨夫,自己也得偏着她啊,不过现阶段好像确实王雨薇比较诱人一点?
倒是黄小民,平时打不出个屁来,没想到竟然是个萝莉控啊,难道这就是第一批宅男的典型吗。
这事连朱新宇也免不了加入争执,就像别人打了你鼻子一拳,你会控制不住流泪一样,青春荷尔蒙的分泌不是大脑能够控制的。
倒是曾正学和曾自强两人,回来后就闷着头躺床上。
徐学成有点怪,平时这“叔侄两”也没这么闷葫芦啊,怎么今天改行当哑巴了。
“喂,你们两干嘛,演哑剧啊?”王景愚的“吃鸡”逗乐了全国人铭,县里边也宣传过哑剧这种不同于小品的艺术。
两人都没说话,看来是打算将哑剧进行到底。
“正学,你当叔叔的你来说,是不是碰见什么事了?”平时徐学成要拿这个开玩笑,增资强肯定跳起来挠他,要说起来年岁他比他“叔叔”还大几个月。
不过这回他依旧和个死哈士奇一样躺床上。
曾正学翻过来看看徐学成,终于舍得开口了“我们明年只能有一个上学”
没有经历过的人肯呢个想不到,一个村子凑钱供一个孩子读书,这个孩子学有所成后再回报整个村子,也许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像电影桥段,但这放在这里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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