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修沉吟了一下,没是也没不是,但是紧接着敏锐如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沉反问了我一句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之后更加疑惑的目光朝我照了过来。
我一下哽住了,刚才光顾着想要怎么套话了,现在突然被反问了一句,我竟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
不过我觉得我现在还不能那个想要致我们于死地的人就是云浅衣!
因为首先云浅衣在对付我的时候毕竟一直都是带着面罩的,我能认出她那是因为我在千年后见过她。可是现在我们应该还是在不认识的阶段,我要是贸然出我认识她,那最后不仅仅是不会让季明修信服,还很有可能招来他的怀疑。这种事绝对不能做。
再,我现在就算了我一早就认识云浅衣,可是那又如何?我知道的事情毕竟都是千年后的那个人的,就像是野史,而我现在正在经历的是正史,所以即便为了还原真实,我也只能将我认识云浅衣的事情压住。
至于我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名字……
我尴尬了一下,脸上的落寞顺其自然地就跟着我的思维走了,道:“那个,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伤重昏迷……”
季明修的脸色变了变。
我继续道:“就是那个时候你在昏迷中的名字。你喊了一声云浅衣。”
我心里忽然一阵愧疚,为了能过这一关我已经开始往季明修的头上泼水了。
然而面对我的泼水,竟然还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比如我都把话到那个份上了,按着季明修的性格都应该拍案而起大吼“不可能”的,可是今的他却出奇的安静。像是在默认……
我心里一抽,忽然发现我就是那种非要给自己找罪受的那种人。
我就直接我听别人的不行吗?我就我猜的不行吗,就算到时候会被怀疑又会怎么样,被怀疑了,那怀疑的人也应该是季明修,一个男人,怀疑点东西很正常的,谁让他那么聪明。
可是我偏偏没有,我偏偏要编出一个足以弄到即被季明修怀疑又能让我死去活来的谎话把我自己先逼到墙角。
眼眶里有东西在转圈,我赶紧甩了甩头,脸上还有不知道是哪里流下来的血,跟着眼泪一起在空中飞去几尺远。
我干笑一声,像是知道了暗恋的人有了自己喜欢的人,结果突然就不敢再那么肆无忌惮表达自己的心意了似的。
“她是不是你很重要的朋友?”我试着问道。
不过这个话题不完全是为了自己找虐,还为了我没有看到的真相,我得知道千年前的我跟那个看不见的真相有什么关系啊,这样才能让我白来一趟。
季明修抿紧的嘴角终于开合了一下道:“不是,他只是家族里的一个人,地位很高,我很尊重她。”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感觉这么一声再普通不过的反问,竟然被我得酸溜溜的。
我再次问季明修道:“你尊敬她?那她是不是很漂亮?很温柔?对你很好?所以你才……你才尊敬她的?”
我话完之后狠狠窘了一下,幸好话得慢,不然最后的那半句很有可能就会直接成是“你才喜欢她”!
我在找了虐之后又开始从另一条路上找心里安慰了。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而我却还乐此不疲。
还好季明修似乎没有听出来。
此时季明修回头看我一眼,目光阴郁,“你这么想知道她做什么?”
我扭过头不去看他:“只是随便问问,就是想知道一下,能让你季明修尊重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明修顿了顿,竟然坐了起来,身上的伤口不允许他的有这么大的动作,所以他这边刚刚起来,后背的一块刚刚干涸的血痕骤然裂开,血液顿时涌了出来。
我脸色直接黑了,赶紧拦住季明修的动作,狠狠道:“你干什么!”
季明修竟然对我更狠的回了一句,“我还想问你干什么!”
我心里一紧,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浅。
我赶紧佯装无辜道:“我只是问问,又没有什么,你至于这么样吗?”我哪里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会是一种不能的地步,“再,我又能怎么样?”
最多不过就是自己闷着不开心而已,能怎么样呢?于你,于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季明修道:“这不是至于不至于。是你想要怎么样!我该的都了,你还想要我把她带过来看看吗?”
我脸上一阵僵硬,不过看到他这一身伤痕,我却又实在气不起来,最后只能僵持一阵赶紧去服软,“我刚才就是有点激动而已,你,你别生气。”
然而我的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我真恨不得季明修现在就痊愈,然后狠狠在他身上试试我新学的驱鬼术在人的身上有没有攻击作用!
是我话有点问题不假,但是我居然还要去安慰一个男人!这样的心情……四个字概括一下就是“难以形容”。
然而再见季明修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牙根险些咬断,心话,你就这样,看看你现在就知道你以后了,这么倔,怪不得活了一千年都没能改掉你这个臭脾气。
还有,有本事你现在就守着你那个不能的云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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