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毅也仿佛是明白了什么,接口道:“除非是大楚的朝廷里出了事!”
大家的眼前都为之一亮。
“玉彪!”许八郎大声地呼唤着门口处的张玉彪。
张玉彪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你大哥有开封的消息吗?”许八郎问道。
太平寨在开封开了一家商号,当然,这个商号也是得到尉迟俭和万商会允许的,这也是当初协议的一部分。许八郎听从姐姐的建议,把张玉龙派到了那里当老板,实际上,就是太平寨派往那里的一个眼线,他也是太平寨在大楚的情报负责人。
张玉彪道:“刚刚正好有飞鸽传书从开封过来!”说着,从身上摸出了一节芦杆,递给了许八郎。
许八郎接过芦杆,用手指甲刮去了上面的腊封,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细细的卷纸,展开来,仔细地看着,他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得古怪。
“大楚朝廷发生什么事了?”颜毅经不住地问道。
许八郎没有说话,将这个纸条递给了颜毅,颜毅看了看,又转手给了许云起。
许云起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一条消息:“顺昌病危,朝堂大乱!”
许云起看完,又把纸条递给了刘贺。
“难怪呢!”刘贺看完之后,恍然大悟一样得发出了一声叹息来。
许八郎皱起了眉头来,悠悠地道:“顺昌皇帝年纪又不大,怎么说死就要死?”
刘贺笑道:“当皇帝的,有几个长寿的?呵呵,顺昌已经算是不错了,当了三年的皇帝。”
“是呀!”颜毅也道:“当皇帝的,后宫嫔妃三千,越是年青,就越是管不住自己的性子,天天纵着欲,想要命长都不可能!”
许云起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许八郎道:“八郎,你不是新任的怀州知州吗?虽然我们是自治,但也算是大楚朝正式任命的地方官了,正好借此机会往开封走一趟,探一探顺昌皇帝的病!”
“这有什么好探的?”一想到上一次往开封去的经历,至今还令许八郎有些悸,想一想那个刘大头,要杀他的心都有了。
许云起却郑重地道:“我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你上一次见到顺昌皇帝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还好好的;再说,有尉迟仁那个泼妇守在后宫里,又有谁敢跟顺昌皇帝胡来?他的身体不济,此前也没有听说。这令我想到了宣德皇帝的死!”
“宣德皇帝的死?难道宣德皇帝不是病死的吗?”颜毅不解地问。
许云起看了他一眼,悠悠地道:“当年我在尉迟王府的时候,知道尉迟俭和太医院的傅太医交往不同一般,有一次我不经意的时候,偷听到了尉迟俭与傅太医的说话,那一次尉迟俭曾问过傅太医,有没有一种给人下毒,用银针也试不出来,而且在不知不觉中使人中毒,渐病渐死的毒药。傅太医说他知道有一种毒,叫作凤脑香,用来熏衣,有龙脑香的味道,只是这种衣物如果贴身穿的话,天长日久,快则两三个月,慢则一年载,这人便会一病不起,无药可救。当时,傅太医问尉迟俭是什么意思,尉迟俭没有说。”
“你怀疑宣德皇帝死于凤脑香?”颜毅问道。
许云起一本正经地道:“不是怀疑,而是确信。当初尉迟义到咱们太平寨的时候,曾跟我说,他特别讨厌宣德皇帝身上的味道,我问他宣德皇帝身上有什么味道,他说是龙脑香的味道,那个时候,我便已经明白了,这一切一定是尉迟俭从中弄得鬼,果然不久,便传来了宣德皇帝驾崩的消息!”
听完了许云起的叙述,大家都不由得浑身发冷,任谁也没有想到,身为帝王,竟然也是防不胜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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