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凝神片刻道:“皇哀恸乃人之常情,太后娘娘本无须为此烦忧,为何这般不安?”
清浅道:“我也劝慰了太后,也大约是那般说辞,只是圣心难测,纵是太后也没有办法呀。”
安檀听罢这一席话,流韵的眸子在清浅与梁玉身一转,说话间已经缓缓放下手的羹盏:“姐姐的意思,是要我同皇说说?”
清浅单手支颐,笑看安檀道:“同妹妹说话向来不费精神,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于我有甚干系呢,我和修仪妹妹不过是来传个话。”
姜修仪颇觉尴尬,也放下手的汤匙低头不语。安檀看着清浅的笑意,心升起一层没来由的不适,只是面依旧笑意和煦,轻轻打着扇笑道:“太后娘娘的吩咐,檀儿自然照办。但有些事…”安檀盯着清浅,笑意更加温和亲近,“姐姐与我本无芥蒂,那檀儿不妨与姐姐直说,皇乐不乐意在后宫,乐意在谁哪儿,也不是檀儿说了算,太后娘娘此举未免太抬举檀儿。”
姜修仪见安檀稍退意,忙笑道:“哪里有元妃妹妹不成的事呢。太后娘娘念在妹妹有着身子,来去不便,才叫我们来传话。”
姜梁玉一言正安檀心结,安檀见姜梁玉也颇有无奈之色,掩唇一笑道:“姐姐想到哪里去了,太后娘娘如此钦信于我实在受宠若惊,但皇肯不肯听我一辞,只看皇的意思了。”
清浅见安檀应下便笑道:“左右太后娘娘都要看你的意思,你既应下我也好回去同太后复命,便先告辞了。”
安檀心底更觉干涩不快,也不多留清浅,只道:“姐姐是大忙人,我也不好留你。”
姜修仪笑着送清浅出了门,才对安檀道:“妹妹,原非我本意…”
安檀不欲在此事过多纠缠,只对姜修仪笑道:“这事不怪姐姐,姐姐若不嫌,不若留下用膳,也好同妹妹说说体己话。”
姜修仪何等清明,自然明眼看出见安檀所想,见她不曾迁怒于自己,自然喜不自胜,应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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