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簪脸还有泪痕几许,只一哂,似乎很是不屑道:“嫔妾从前也是奴才,不怕别人笑话。”
“原是不同的。”江姝玉声线细细,如同一沥清泉,“从前是不是奴才不要紧,既然如今是小主,自然与宫嫔妃无一二般,娘子无须妄自菲薄。”
冯簪抬起眼,盯着江姝玉的面容,心底悸动。冯簪原十分瞧不起江姝玉,只因她入宫至今并未侍寝,倒是时常身子有疾,大不过是担着一个贵人的名声罢了。如今一番话,区区几个字,竟能说进她心底,由不得让她欢喜。
江姝玉始终含着和煦的笑意看着冯簪,冯簪被看的有些羞臊,又觉得面挂泪十分失礼,于是举起帕子抹掉泪水,重新恭恭敬敬行礼:“嫔妾冯簪请江贵人安好,江贵人长乐。”
江姝玉点点头,道:“娘子今日之举有失身分,早早回去歇着吧。”
冯簪深知,恭恭敬敬道了是,也不再多话,告退后转身离去。
江姝玉望了望冯簪离去的背影,对春柔道:“春柔,你说这是如何的一个人呢?”
春柔觑着江姝玉的神色,缓缓道:“奴婢看不懂这位小主。奴婢只知道,元妃娘娘百般厌恶这位冯娘子。”
江姝玉点点头,道:“我知道。姐姐憎恶她是人之常情,咱们与她无冤无仇,平白去给人脸色做什么,”江姝玉念起那日凤凰台冯簪的情景,又想她平日对待昭贵姬的神色百般从容,不卑不亢,心底便生出一分探索之意,“纵使是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与她些恩惠,于咱们,于姐姐,都是有益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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