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做到十点半，老师对她今天的表现还算满意：“姜小姐，时间到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晚见。”

老师收拾好起身往门口走，刚要出门，书房门却从外头被推开——

军装笔挺的首长大人回来了。

老师谦恭地点点头：“战先生您回来啦，小姐今晚状态不错，快高考了，休息也很重要，早些休息吧。”

战慕谦不咸不淡地颔首，目光却越过老师落在书桌前那小女人身。

老师带门离开。

男人居高临下地站在桌前，修长的手指拿起她写完的卷子。

看起来她今晚是真的蛮认真，数学大题都写得工工整整，连解答过程都详细地写了出来。

棉棉的字偏圆润，很软，像是她的名字。

都说字如其人，姜棉棉的笔迹却半点不像她跋扈倔强的性子。

战首长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今晚怎么这样乖，嗯？”

棉棉伏在桌，握着笔，在草稿纸随手涂画。

过了半晌才有气无力地道：“人在屋檐下嘛，我怕做得不好，又要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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