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桓风怎么会不知道柳熙的心思呢,她从小就是这样啊,欺负人也总要一个义正言辞的理由。这么话说吧,她揍你一顿,到头来还是你的错。她之所以揍你,是想让你及时认识到自身的错误,你还得感激她。是的,柳熙就是这种逻辑。
传统的儒家思想,打救一人,教化一众。对于普通人,那可能是一种强盗逻辑。可对于何桓风,他自己也承认。当年他在外面胡混的那段时间,有些事情确实做得太过分了。可不嘛,自从柳熙出现之后,那些曾经被欺负的孩子仿佛找到了救星。一出点什么事情,就找柳熙出头,所以柳熙在这一带的人缘是很好的。
但那种情形,仅仅局限于小时候。女孩子发育得早,力气大。现在嘛,呵呵,何桓风要对付她这样一个弱女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只可惜呢,父亲却将与何桓风性命攸关的魂玉托付给了柳熙。所以不管是身心,何桓风仍然是完全受制于柳熙的,所以他当然要力争了。
“说的也是呢。你们那时候就算是小孩子的耍闹,你偶尔做得也是太过分了。我早想有个人来治治你,所以不加管束。而你们两个各有一套,相斗起来倒也让人赏心悦目呢。”原来何员外一直对柳熙都挺欣赏的。二所谓的不畏强权,是取决于那些孩子的家里有没有告诫过,他何家惹不起。就算是告诫了,小孩子当不当一回事又是另说了。
而诏令典型就是那种,明知是太岁也敢犯的,从小就不知给柳家添了多少麻烦。
“你放心吧,我对下人一向是照顾你,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的书童。至于你嘛,我家以前有头小驴崽子,我就侍候过小半年呢,我有这个经验的。”柳熙说。
“爹,您瞧瞧,您瞧瞧,她这是怎么说话呐!说我是驴崽子,不就是把您给当驴了么!”何桓风说。
“我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再没力气起来斥责于她。总之这件事已经没有别人可以拜托的了,你服与不服的,都只能是她。而且柳熙的提议不错,你可以当一个仆从杂役,总比真的给她当儿子要好。”何员外说。
“杂役我也做不来,肩挑背扛的,没生得那样的身板,哼!”何桓风生气了,将头扭过去。
“没有人是天生干杂役的,别人辛苦的时候你就觉得理所当然么?我就偏偏要让你尝尝这种感觉,从今天开始,这个家我接管了,你要学着给我自食其力。身板不行是么,没关系,好身体都是练出来的。”柳熙说。
既然木已成舟,柳熙当是什么样的嘴脸就都没话说了。南宫氏还以为何家是个火坑,将柳熙成功地推进去了,没想到情况竟然是这样的复杂。
目前是柳熙占据了主导地位,何员外已经把魂玉交给了她。这个东西很有意义的,具体的用法有相传的口诀,并不需要什么修为就可以驾驭了。这一点正好十分合乎柳熙的心意。所以对于即将沦为玩物的何桓风,她自然是倍加呵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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