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尘这才正儿八经的看向红袖，“那好，如果你要是想让我相信你，把你以前的所作所为全都讲出来。”

红袖把手放下，拿袖子擦了擦脸的泪痕，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少奶奶，你这是原谅奴婢了吗？”

凤染尘并没有回答，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红袖。

红袖心里一凉，眼神一暗，连语气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二小姐。”

这个让人陌生又熟悉的称呼一叫出来，凤染尘一下子看向了红袖，神色莫辩，但是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的捏成了一团，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可是凤染尘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

红袖看见凤染尘表面没有任何的波澜，心里咯噔一下，随即露出了满脸苦笑。

“奴婢没有想到，原来二小姐什么都知道了。”

红袖一下瘫坐在了地，缓缓的开口，“当年的事，奴婢也是身不由己，不过，现在再说这个，二小姐肯定以为奴婢是在替自己开脱。”

红袖拿手遮住了脸，“奴婢真的该死，算是到最后二少奶奶不原谅奴婢，奴婢也心甘情愿。”

“当年大小姐找到奴婢的时候，奴婢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红袖将手放下来，低着头，带着哭腔说道：“当年大小姐用奴婢的家人来威胁奴婢，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逼不得已，只能答应了大小姐条件。原本奴婢只以为是大小姐不想嫁给赵家，可是奴婢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赵家竟然是个火坑。”

说着说着，红袖脸的泪大滴大滴的滚落了下来。

“那为什么我会疯癫？”

一提到这件事情，红袖越发的愧疚了，甚至都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一看红袖的这个样子，凤染尘什么都知道了。

“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红袖哭得不能自已，眼睛瞟到了地的碎片，突然，趁着凤染尘没有注意，红袖捡起地的一块碎片，朝脖子划去。

凤染尘一愣，抬脚踢了去，堪堪在红袖划伤脖子的那一刻，阻止了红袖。

红袖一下子倒在了地，手里的碎片也滚落到了远处。

凤染尘站起身，看着地的红袖，眼神之满是犹豫。

“二小姐，奴婢实在是无颜面对二小姐了，让奴婢去死吧，唯有一死，才能洗刷奴婢犯下的罪孽，二小姐，奴婢也不敢奢求二小姐能够原谅奴婢，二小姐，你让奴婢去死吧。”

凤染尘愤怒的低吼出声，“你这么想死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之后，我怎么交代，我怎么去和赵玉罄交代，难道我要跟他说我恢复了记忆，然后逼死自己的丫头吗？真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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