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端正了神色,继续沿着长廊走着,又是一路的兜兜转转才走到前面的荷花池,脚尖在水面轻盈的点着,进了位于间的绯衣少女的屋子,黄衣是倚梅园里年龄最大的姑娘,也是倚梅圆的掌事姑娘,她亲自出马便知是大事了。 (w w w. v o dtw . c o m)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绯衣少女便知道是黄衣了,园几女只听脚步声绯衣女子便能猜出究竟是谁。
而黄衣亲自出马,绯衣女子也是大致猜出了所谓何事。
“莫姑娘,桃花阵的机关启动了。”黄衣姑娘也是恭敬的低着头对面前的绯衣女子说着,虽是绯衣女子年长,可是言语之间不敢有丝毫的冒犯,桃花阵启动表示有人要硬闯,这才是黄衣担心的。
黄衣与绯衣女子自幼相识,这称呼也是加了一个莫字,这便是绯衣女子的姓了,只是听到这个称呼绯衣女子不由得一愣,记得当年黄衣唤自己的可不是这么一个冷冰冰的称呼。
“去盯着。”琴声戞然而止,只是曲子分明还没有结束,绯衣女子站了起来,移步走到了黄衣身侧。
“要小心行事。”绯衣女子吩咐着,而黄衣自始至终没有抬头。
“是。”黄衣转身退了下去,绯衣女子看着离去的黄色身影,心怅然,原来我们已经生分到如此地步了,也难怪,自己已经伪装了这么久。
绯衣女子想起当年和黄衣与影子离开岭西来到倚梅园时,像是在昨天,只是如今黄衣不再是当年的黄衣,而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的影子。
空一只雪白的鹰一圈一圈的在倚梅园的空飞着,最后慢慢低飞下来,收了翅膀的鹰停在了屋外的栏杆,绯衣女子摸着这只鹰,闪身离开了竹屋。
黄衣先是匆匆赶到自己屋内,黄衣的屋子隐藏在梅花林,距离其他姑娘的屋子也是有一段距离,屋也是并未有太多装饰,只有几株还在盛放的梅花为平淡的屋子添着颜色,那是前不久蓝衣送过来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开了很久并不凋谢。
不过蓝衣向来喜欢这些花花草草,黄衣也并不在意这些。
打开内室的门,黄衣便看到一只灰色的信鸽正不停的在屋内打转,另一只笼子里的信鸽也在不安的躁动着,这两只鸽子本是一对,不过黄衣总会将两个鸽子放出去遛风,不过每次只放一只鸽子,而被放出去的鸽子最后总会回来。
看来今日这只鸽子是早早回来了,回来的可真早。
黄衣伸手,那只屋的鸽子便落在了手,黄衣盯着那只鸽子看了很久,最后扬手,那鸽子便飞到了笼子旁边,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将两只鸽子锁在笼子里,黄衣才动身去盯着闯进阵的人,要小心行事,黄衣忽然想起了绯衣女子说的这句话,难道是在提醒着自己什么吗?
“已是第六日了。”绯衣少女静静地立在屋顶,身后是一位胡须尽白的老人,不过常年习武之人也看不出来任何的老态之感,这便是玄武了。
虽然知道面前的这个丫头自小便是这个样子,运筹帷幄却又难以捉摸,但是这已经是不速之客在桃花阵呆的第六日了,不说阵机关遍地,便是这多日来的考验也是用尽了耐心吧!
是的,考验,否则倚梅圆如此隐蔽他又怎么会寻到,除非是有人故意透露。
而这个人除了面前的绯衣女子并无二人。
玄武担心的并不是阵之人的安全,而是面前的绯衣女子,玄武一身的好武艺,天下人求之不得,而玄武偏偏只看了绯衣女子的筋骨。
本是极好的事情,玄武也打算将毕生的武艺传授过去之后可以隐居山林过几天清静的日子了,可是三年前绯衣女子忽然停下了练武的节奏开始全心谋划大计,这三年来也是东奔西走难以停息,玄武也只能将自己的隐居大计一推再推。
转眼是三年,三年来神龙见手不见尾,饶是玄武再怎么宠着这个徒儿也等不下去了。
绯衣女子一直在暗谋划,玄武从未询问她到底在意些什么,其实算是想问玄武也找不到机会,算是找到机会,恐怕也听不到实话。
只是玄武也是察觉到这个闯入的人便是要钩的鱼儿,可是她却迟迟不肯露出庐山真面目,玄武本是个急性子,也是着急了起来。
“才第六日。”绯衣女子终于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只是依旧是背对着,绯衣体型消瘦,墨发垂下来已是遮住了大半的身形,一阵风吹过刮起了一边的裙角,扬的裙角一株盛开的花朵,只是花朵开得隐蔽,也无人注意到这朵花开得是极其的妖艳。
“丫头,我从不插手你的事情,你想做什么我也不管,可是我如今也想去过几天清静的日子,凭你的资质,不消一年便可以习得我所有的武艺,算是看在我帮你*了那五个丫头的份,也让我早点遁世江湖吧!”玄武语重心长的说着。
“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一年太久了。”绯衣少女轻声说着,头轻微的垂着。
“其实也未必一年,你资质聪颖,筋骨又好,许是八个月也可以了。”玄武以为事有希望,心里终是松了一口气。
“也太久了。”绯衣少女依旧是轻声的说着。
“哪里久了?自古习武谁不是多年的积累,哪有一朝一夕便能练的武功。”玄武这才明白,这个丫头还是不肯,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为何她一直如此抗拒习武之事。
他这满身的武艺天下人谁不羡慕,偏偏是她,能够一拖再拖。
“师父若是真的想隐居,可以将武功秘籍写下来徒儿可以日后自己操练。”绯衣女子转身看着玄武,而此刻的玄武在屋内走来走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若你还当我是你师父不要再逼我,当年我我出师之日立下重誓,这毕生的武艺只能亲自传授,且此生只能收一个徒弟,若不是如此,我怎会不弃了你另寻才。”玄武也是气了,说话很重。
“那黄衣她们不是也得了师父的*吗?”绯衣女子追问着,方才玄武的解释事前也是听过的,若不是早知道,又怎会这样放心自己的这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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