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翠姑得了急病,其中颇有缘故,没几天就去世了,这也是她没福气了。”郭彰久久没有说话,只凝望着眼前缕缕香烟,半响,方深深舒了一口长气,消瘦的面庞上多了几分疲倦,只平静地说道,“只是我俩毕竟夫妻一场,刚刚那些话,司马兄请不要再提了。”
司马威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再不敢胡说什么。
“缘故”自是有的,谢澜心里清清楚楚,只是不能详加解释,只好默然不语。外面不时何时起了风,夹着微雨,打得窗棂杀杀作响,三人静静听着,都觉身上有些发寒。
谢澜有些吃惊地望着郭彰,现在眼前这个冷静自若,颇有城府的人还是自己那个放浪不羁,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表弟么?
人心是最复杂的,变换莫测。也许经历了这样大的事情,即便是最耿直的郭彰也有所改变,有所成长了吧。
忽然,门“吱”地一响,都太监李慧一步跨了进来,一边抖落着大氅上的落叶,一边小声道,“谢侍卫,正找你呢!王上让你找个叫郭彰的到宫里去。”
“赶早不如赶巧了。”谢澜笑着指到,“这位就是郭彰。”
李慧颇为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这位郭先生,并未发现这个瘦弱的书生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免有些失望,嘴上恭维道,“这位就是郭彰先生啊,恐怕先生到要大喜了呢!”
“嗯,我?我有什么喜事啊?!”郭彰大概猜出了李慧前来的原因,仍装作不解地问。
“如今奸贼已除,天下太平,以先生的大才,朝庭还会不重用吗?”
郭彰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说:
“哎,我是无可、无不可的,不计较什么在朝在野,只是最近局势不稳,有些日子未见到我的好友齐二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李慧微微一笑说:
“啊,对对对,我正是为这事来的。齐二托我来转告你,他明日想请你去郊游散心,不知道先生愿不愿意去啊!”
郭彰听到这儿,微微一笑说:“好好好,那明天我一定要去,我好久不见齐二,也很想念他。”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第二天一早,司马府派了一乘青布小轿过来抬着郭彰,司马威亲自骑马护轿。轿子一上街可就招人注意了。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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