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唐逸点头,他对着慕容枫拱手一拜,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是夜。
月光朦胧,将这个天际照的并不分明,宫灯点点,照亮了这个漆黑的夜,慕容枫的寝宫点了油灯和蜡烛,明灭的烛火下,慕容枫正在拿着一卷书看。
蜡烛将要燃尽的时候,浅雪悠悠转醒,醒来之后却没有立刻起身,只是躺在床,想着许多过往之事。
正此时,旁边不远的地方响起了书页翻动的清脆声音。
浅雪忽然心底一惊,然后清醒过来,她猛然从床坐起了身子,然后朝着四周看去,她从未来过此处,对这里很是陌生,她仔细的看了看,最终终于将目光放在了慕容枫的身。
慕容枫也不抬眼,只是轻声笑了笑:“这里是我在京城的居所,你大抵是没来过的,看着可是眼生。”
浅雪看到慕容枫,不禁有些怒气,只是这些怒气并未发散出来,而是化作了冷冷的笑声:“娘娘还真是执着,先前软磨硬泡的让我跟了你,如今我不答应,你倒用了下三滥的法子,将我麻了。”
“那是自然,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为了得到你,我可是煞费苦心啊。”
“呵!”浅雪无喜无怒的说:“听娘娘这意思,是已经将自己当做了帝王将相。”
“哎呦,不敢不敢。”慕容枫急忙摆摆手:“这话可说不得,万万说不得,知道的说你是在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要谋朝篡位呢。”
慕容枫说完,不禁笑了几声,她一边笑一边说:“不过,谋朝篡位也未尝不可。”
“哼。”
房间之的浅雪,发出了几声冷笑,她的头脑尚有些发麻,身子软弱无力,双腿如灌铅一般,她咬了咬嘴唇,扶着床边的幔帐,喘了几口气。
没想到那麻药的药力那么强。
头依旧是昏昏沉沉,浅雪咬了咬牙,拔出头的梅花簪猛然朝着她的左臂刺去,一阵剧痛从左臂袭向全身,在这剧痛之下,她顿时清醒过来。
臂被刺出了伤口,殷红的血迹顺着臂腕洒下,浅雪这里绝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能久坐,此刻也顾不得伤口,便要离开。
她清醒之后,便下床穿好了鞋袜:“我没空陪你说这些,我还有事,先走了。”
慕容枫砸了砸嘴,然后轻声一笑:“浅雪姑姑对自己真狠,今日我可是费了一番打功夫才将你‘请’到了我这里,怎会让你轻易离开?”她说话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请”这个字。
“娘娘请人的法子,我实在不敢苟同。”浅雪鄙夷的说。
“不管同不同,姑姑既然来了,那便在我这坐坐是,大昭最重礼节,我在姑姑那里饮了几次茶,礼尚往来,也该请姑姑来我这品茶。”
“你那茶我已经喝过了,可惜味道不正。”
说完这话,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她便朝着外面走去,刚走了两步,慕容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让姑姑留步,姑姑没听到么?”
“哦?我倒是想知道,你要怎么留我?”浅雪停下脚步,不卑不亢的看着慕容枫。
慕容枫从怀掏出一封书信,书信沾染了许多鲜血,她将书信慢慢打开说:“前几日襄王妃殁了,她自杀前曾给我一封书信,说北苑有人私通襄王,这事她是管不了了,所以让我管一管。”
慕容枫说着,已经打开了书信,浅雪看了一眼书信,心暗自觉得有些不妙,可面仍旧不慌不忙:“谁知道是何人?”
“姑姑记性真差,连自个儿写的信都忘了。”
慕容枫轻声一笑,将信件展开,放在浅雪的眼前,然后慢慢的说:“这信读罢真是让我毛骨悚然,原来姑姑竟是偷梁换柱进宫,还意欲谋反。”浅雪仔细看去,面的小字果真是自己的字体,她此刻冷漠的脸终于浮现出几丝焦虑,她说:“娘娘真是好本事,连襄王妃也能笼络的来。”
说着,她便去夺那书信,慕容枫早已抢先一步,将书信重新叠起,浅雪说:“你想怎样?我生平最不喜欢威胁,你若是想以此硬逼着我跟你,那你尽可将书信交给皇,大不了赐我一个死罪,我如今是孤家寡人,皇在数年前已经灭了我的族,我没有亲人,如今不过是一条性命而已。”
“姑姑说的通透,您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实在让枫儿佩服,只是姑姑同样不顾虑你北苑的其他人吗?这信件若是交给皇,皇想必不会相信是姑姑一人所为,定要在北苑好好彻查一番,不管有没有人通敌,他总要抓住几个当替罪羔羊,我说的应当没有错吧。”
慕容枫说着,不由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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