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被自己植下了一粒罗白珠,从此便成了自己手下少数安插于玄岳之人,若是自己掌控的其他“珠子”,他们或是为名为利,或是把柄在手,而刘规对于他们的态度向来都是公事公办,不带情面。
而这孩子是二十多年前与自己浴血西山十六峰的泽袍遗孤,又怎么能与其他的珠子想提并论?怪只怪在百密终有一疏,走漏了二人的消息,情急之下自己只得投珠入体,将两个孩子的解释为培养的死士,方才蒙混过关。
刘规心里清楚,这是对于他们来,是刚出狼窝,又进火坑。
做了珠子,就是一辈子的珠子。
中年男人在膝上握紧的双拳伸展了开来,像是解开的绳索,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萦绕于心的乱麻斩了个干净,抬头问道:“阿文怎么没有随你来?”
那张坚硬的头颅摇了摇,依旧没有动唇,“当年您嘱咐的事,我其实自作主张地没有告诉他,而且只要我做就够了,总归得有一个人得过上安稳的日子。”
刘规抬起了手,又拍了拍膝盖,“这样也好。”
男子突然指了指自己的脸,突然好奇问道:“刘叔你是怎么认出来的,明明我还未开口话。”
刘规叹了口气,道:“你的珠子是我植入的......甚至与每颗投下的珠子是谁,只要在十尺之内,我都能感应到其身份。”
男子轻轻啊了一声,似有所悟,可不多时又冒出一问来:“我方才重新走上这一遭,却不曾想到感受到了不少法器的波动,再加上这金木水火土五字,这层楼的其他五个房间应当是准备给玄岳执事的。”
刘规被他问地有些莫名,可还是不作隐瞒地点了头。
男子越问越起劲:“刘叔,您和玄岳究竟是什么关系?”
刘规眉头一抬,眼神骤然警惕了起来,可一股在心中疯狂蔓延的愧疚之意又让他迅速压下了这份多年养成的疑性,可终究还是放于心中揣测了一番,这才从稀疏的胡须下蹦出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你想好了?若是踏出了这一步,就回不了头了。”
他的顾虑很重,又急忙添了句:“你和阿文本该过得安稳一些。”
男子似乎猜中刘规的反应,可却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反倒是了一句没头没尾的回复:“玄岳三年之后,将提前举行大试,届时将要选出新的掌宗弟子,同时.....”
“迎回星和阴阳二脉。”
刘规没有询问星和阴阳究竟是什么,因为他曾经清楚地从那座埋在繁华城都中的隐世档案室中了解过玄岳的一切,自然包括那些被抹杀掉的宗史。
而这个孩子,已经亮明了即将发生的惊变。
这的确是个转变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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