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沁悦点点头:“是啊,孤说的是实话!”
姒虞嗔了她一眼,笑骂道:“狡猾!”
“跟凰的狡诈比起来,孤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钟离沁悦哀怨地说着,就裹着披风来到了姒虞身后,微微俯下身子,两条白腻的胳膊勾住她的玉颈,亲密的与她脸颊相贴,魅惑地吐息轻道:
“凰几乎就毁了孤的城,得赔!”
姒虞被两团柔软抵着肌肤,回应似的,便也抬起手来在钟离沁悦光洁的腮边轻抚撩情,无辜道:“朕不是已经赔了你一座宫殿吗?陛下为什么不找朕的同伙李潇去算账呢?他才是主谋!”
钟离沁悦微微一笑,张嘴就向她的手指咬去,姒虞却吃吃笑着抽回手指,柔声道:“谈点制纸的事情吧!”
“不就是几片废纸嘛?”
钟离沁悦此时已然情动不已,一边亲吻着姒虞优美的颈,手绕到前面去解那件缚胸,呢喃着道:“难不成……比我们的快活还重要?”
姒虞尽管意志如冰,却也禁不住她这般挑逗,呼吸诚然的娇促,把这个女子拉来自己怀里。
钟离沁悦顺势又再度缠绵,姒虞强压下心中的旖旎,幽然一笑,摇了摇头。
钟离沁悦捧起她的脸,轻声问姒虞:“为何?为何要如此压抑自己,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姒虞为她系好披风的带子,帮她扯住胸前的风光,只道:“不是不喜欢,是不能!”
钟离沁悦沉静地想了想,才慢慢道:“两情若是相悦,不必朝朝暮暮,我们只求这一夜逍遥,我以后都不会再缠着你了!”
姒虞迎着她的目光,静静道:“朕已经有了凰后,不能像你一样杨花水性!”
钟离沁悦莫名一阵恼意,仿佛那句杨花水性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也带了轻视之意,不悦道:“难道露水之情,就不是情了吗?”
“再说天天吃同一道菜肴,不想换换口味吗?”
姒虞的眼底款款真切之意,像雾岚萦绕的湖,如同风过涟漪,诚然微笑道:“想,但是朕不想她伤心,因为她伤心了,朕也会不快乐!”
钟离沁悦自觉乏味,意兴阑珊地道:“真爱是没有得到和失去的,没有痛苦与争执,只有怦然心动的快乐,就像我遇到一朵美丽的花儿,我闻它的香气,它让我赏心悦目,在它枯萎之前,我再去寻找另一朵花,方不失为快意人生,如果陷得太深,分开的时候刻骨相思,销魂断肠,可是人总要面对生离死别,岂不是很痛苦吗?”
姒虞对她描述的真爱不以为然,便反驳道:“对于朕而言,爱一个人,应该是甘之如饴的,这才是真爱!”
钟离沁悦嗤之以鼻,讥笑她道:“那你就继续守着你所谓的真爱,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诠释的爱情才是真爱!”
她说罢,径自起身,仿佛一个永远都没有忧愁烦恼的少女一般,悦声、清脆、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对你呀,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见她如此风轻云淡,姒虞连连点头:“如此,甚好!”
姒虞走出长宁殿的时候,还不禁回头向阁楼望了一眼,似乎迷惑,她从没有见过这样潇洒的女子。
玄灵儿轻轻笑了笑:“这位主子是性情中人,太性情了!”
自从这一夜以后,钟离沁悦就真的再也没有纠缠过凰,便是连对凰后的旖旎之念都断得干干净净,仿佛在这个女子心中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随心所欲,任性之极。
启天六年的通货紧缩随着大面值汇票投入得到缓解,五月初正式对蓬莱宣战,周秦两国都在紧张备战,便是连金陵王都想分一杯羹,此刻的蓬莱又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
蓬莱海上有仙山,
山在冰火两重天,
楼阁玲珑五云起,
其中绰约多仙子!
蓬莱国位于南海,占据中原九州之一的蓬莱州郡,其余疆土皆为岛屿,依海而存,陆地蓬莱州郡北接周,西北临靠秦御王朝淮南州郡,南面环海,万里蔚蓝。
蓬莱国虽陆地疆土不算辽阔,普天之下几乎所有的珍珠都出自蓬莱,百姓多以捕鱼或捞蚌贩珠为生,家家有船,丰衣足食,蓬莱水军更是威名远播,水路兼备。
这是一座名为瑶池屿的岛屿,岛上风景秀丽,长满了粉红色的樱花树,像是一个被镶嵌在蓝宝石中的粉色琥珀,岛上气候受潮汐气流影响,有时竟可同时出现四种不同的时节,惊艳绝伦。
一处被藤蔓环绕的阁楼内,墙壁上爬满了迷迭草,开着幽兰色的小花,一颗颗大小不一的夜明珠发出迷蒙的光,空气中浮动着一种淡香。
透过薄如蝉翼的帷幔,隐约交错着两个纠缠的男子身影,有喘息声断断续续传出。
一个妖颜的男子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衣襟大开,裸露着如女子一般白皙的肌肤,绸缎般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白玉床上,随着他身体的轻颤而微微滑动着。
他的眉峰微触,挺直的鼻峰上隐见汗水,一张似花瓣般柔软的唇瓣紧紧抿着,似在承受着痛苦,又似乎在享受。
只怕谁都想不到,无垠城有两位城主,这两位城主还是兄妹,妹妹钟离沁悦,哥哥钟离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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