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破虏说：“废话，我是在边关军营里长大的，在边关，这些东西三岁小孩都能倒背如流！”

三岁孩子都能倒背如流？算你狠。

“啊！”

几个城碟之外传来一声惨叫，一名士兵面部箭，仰面倒下，这是守军第一次出现伤亡。杨梦龙很恼火：“见鬼了，我们的弓箭手死哪里去了？这样干挺着让他们射啊？”

戚破虏撇撇嘴，说：“我们的弓箭手？得了吧，他们的弓蒙古人的骑弓还差，拿来射鸟还可以，射这些身披重甲的建奴？那简直是笑话！”

两句话的功夫，惨叫声接连响起，后金骑兵数十人一队，一队过了又一队跟，绕城飞驰，箭雨不绝，一些士兵在一波箭雨过后本能的探出头去观察情况，马被射，伤亡大增！惨叫声，方逸之厉声叱喝，让张千户马放箭还击。一批弓箭手很不情愿的闪到垛口，弯弓搭箭朝后金骑兵乱箭，箭雨稠密，蔚为壮观。然而箭雨过后，后金骑兵一个都没少，仍在策马飞驰，反倒有几名弓箭手脸部、胸部箭，从城墙栽了下去，凄厉的惨叫声让还活着的士兵毛骨耸然。这下轮到后金骑兵得意了，他们放声狂笑，挥舞着强弓冲城墙的守军喊：“你们的弓是娘们用的，连只兔子都射不死！”守军大为郁闷，好不容易鼓起的一点士气直线跌落，开始有人偷偷的溜下城墙了。

方逸之面色铁青，瞪着张千户，说：“张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本官一个解释！”

张千户一言不发，怎么解释？没法解释！卫所的官兵战力糜烂，说白了是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军装的农民，这样的角色还能指望他们有多强的战斗力不成？他们用的弓都是软弓，拿来打猎还马马虎虎，打仗？省省吧，搞不好射十箭八箭人家都不当一回事！

强弓也不是没有，不过都给了他的家丁，这些事情自然没法跟这个书呆子解释，反正大家都是这样干的，有什么不对？算了，当他放屁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好手里那批家丁，这可是他保命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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