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真该感谢地下组织了。”赵红愈摸着录音机喜不自禁,却又显出些疑惑道,“我说左云,这玩意儿安好后,真能听清江仕航说话的声音吗?”
“当然,要不咋叫科学呢。”
“哦,科学。呃,是不是外国人脑壳都科学啊”
左云噗嗤一笑道:“傻哥哥,科学是各学科的学问、知识和技术等称谓,它不是指人的脑袋。要说这窃听器吧,它也不是外国人的专利,他们,还是我国人的学生咧!”
“是吗?”赵红愈好地问。
“是啊,”左云擦着手的油渍说,“我老师讲,国早在两千年前战国时期,发明了窃听器,那时叫‘听瓮’,能听到周围数十里远的动静;到唐代更先进,取名叫‘地听器’,并明确记载,它能清晰地听到三十里外的马蹄声。”
“乖乖,三十里呀!”赵红愈吃惊道,“那我们这宝贝,能听多远?”
左云摇头说:“不知道。说实话,我们老师授课时,用作教具的是一台窃听器械废品,是从战场废墟得来的。所以老师讲的,只是机械原理,和书本的使用技术。不过我想,这么好的东西,它的有效距离,至少也应有一公里两公里吧。”
赵红愈哦一声道:“这么说,外国人那狗儿的脑袋,还不及我国人哩,对不?”
左云笑道:“你说是是吧。”
赵红愈嗯一声说:“管它呢,物以缺为贵嘛,这东西唐朝的差是差点,但眼下对我们还是很有用的。以后凡监听到有价值的内容,你都应该给我保存下来。”
“保存?”左云说,“按我老师授课说,特殊情况下,监听到的情报只能心记、笔录;笔录的东西还要及时焚毁。你却要保存录音,为什么?”
“证据啊。”赵红愈说,“我们手掌握的,江仕航作案证据是很有限的。如果我们这次,能听到江仕航亲口说出有用的东西,又保存下了那老贼的录音,算我们一时启获不出赃物,他也没有跑呀,对不?”
左云夸赞道:“当然对喽。我看你是越来越老练了。”
“那是,我母猴子是谁呀!”
左云嗬嗬一笑道:“可喜可贺呀,都好久好久没听到你这句话了,没听到你这样‘表扬’过自己了。”
赵红愈叹一声说:“你是不当家不知腰杆痛呦。说真的,我好想豹哥他早点来,我都快被压趴了。”
左云体量道:“我看出了,你来江城之后的确很辛苦,这主要是这里的情况太复杂。”
赵红愈叹道:“你说对了一半。更重要的是,我只是一个干直把子活路的人,干这种像下象棋一样的,走一步看三步的工作,我的确不是这块料。”
左云鼓励道:“你太妄自菲薄了,其实你干的都很好呀。算你豹哥在这里,他还未必有你撒得开呢。”
赵红愈摇手道:“我是撒开了,但不一定路子对哦。”
左云说:“这要看结果了,结果好,路子对。”
赵红愈说:“好了,快说说这坨铁玩意儿吧,盘弄它,我能帮你吗?”左云玩笑道:“你想帮能帮,等安装好了,我给你当老师。”
赵红愈高兴道:“好啊,难吗?”
左云笑道:“不难——不对,做专家很难,日常工作并不太难。只要你认真、心细,熟练地掌握各项操作要领,我想并没有啥神秘之处。”
重新装好机器,左云感慨道:“这东西真不错。对了,在我和任七进出古董店的时候,那内奸,真的没有太在意?”
赵红愈淡然一笑道:“那是我没有给他留下在‘在意’的机会,因为在你们进店那会儿,我有意无意地彻底挡住了他的视线。”
左云哦一声道:“那后来呢,后来我们正要出古董店时,茶棚那边起火是怎么回事,是你干的吧?”
“当然,干那种不法勾当,舍我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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