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外面,来时的路同样在探照灯的监视下,牛平或正龟缩在某一角落处,不能动弹。赵红愈搔着头,怎么办,难道这么干等着,等着人来“破门打狗”?难道自己今晚真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突然响枪了,而且听去枪法极准,从接二连三人体弹时的哀叫和倒地声,开枪人完全是弹无虚发,枪枪命。乖乖,这是不是牛子的手艺呀?赵红愈慌忙从门缝望去,子弹果然是从牛平那个方向发出的。很显然,牛平在吸引敌人,牛平在冒险为他解围。他感动得顿时热血沸腾,同时他也知道机不可失,他轻轻地打开大门,瞅准机会,人如脱兔,箭一般冲出了厨房,旋身藏于暗处。经观察,当他确认敌人的注意力仍在牛平方向时,他便抓紧一个“平地腾飞”,噌地一声了房顶,并紧接翻到了屋脊的另一侧。
这时,赵红愈已是短枪在手,并连续击发,劈头盖脸地压向敌人。其实他这会儿只是一通乱打,目的是能帮牛平行。一梭子弹打完,正换弹夹时,他突然想起地,喊叫牛平干掉探照灯。好一个牛平,他赵红愈的声音刚落,那两盏探照灯便相继全瞎了。
大好机会,机灵的牛平自然不肯放过,他飞快房赶到赵红愈身边问:“没事吧?”
赵红愈说:“没事,快撤!”
“这么撤呀?”
“废话,不撤你等人管饭呀!”
当赵红愈和牛平撤下房顶,刚刚翻过围墙时,朱子带人竟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下糟了,此处地形很不利,一边是监狱围墙,一边是居民区房基的高石坎子,后面则是临江悬壁,他俩被困在这宽不过两丈的狭窄的道子之了。
借监狱那边射来的灯光,隐约可见,朱子的人大约只有七八个,显然还不是援军,或正因如此,朱子的人倒是不慌不忙地一字排开,伏卧在一堆乱石后面,意欲等待着他俩的拼杀。赵红愈嘟哝道:“看来,朱子个狗儿的在等援军呀。”
牛平没有吱声,他举枪静静地等着对方冒头——砰,一个刚冒出半颗脑袋家伙被他“吹”了,紧接又是一个。这下,朱子大概只剩下五六个人了,可血的代价让敌人更狡猾,除了一支支枪管暴露在外,人却全都像一条条毒蛇那样,爬伏在乱石堆子后面,死也不肯再露头。
时间关系到生命,急生智,赵红愈对牛平道:“牛子你盯紧了,我围墙,来个海陆空——不不,来个陆空并举,砸那些狗儿的!”
牛平说:“好,你小心。”
赵红愈嗖的一声了围墙,可是很糟糕,高度警惕的敌人已有察觉,朱子那边射来的子弹,压得一枪未发的赵红愈无路可选,只能跳下围墙,进入了监狱那一边。
这阵子慌乱,倒是给牛平创造了条件,又两个忘形的家伙死在了他枪下。几乎在牛平枪杀敌人的同时,赵红愈再度了围墙,这次他居高临下,一梭子连发,子弹像炮竹开花般砸进了乱石堆。看时全报销了——不,跑了一个,隐约可见,逃跑人的身影很像朱子。
“狗儿的你跑!”赵红愈发恨连扣板机,可是太恼人,太他妈的了,枪膛里居然没有子弹了。慌乱他扔下手枪,迅速拔出飞镖吹管,可这短短的眨眼工夫,朱子又奔出很远。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唰唰两镖扎过去,朱子应声痛叫扑然倒地,可从朱子的痛叫声,赵红愈知道,飞镖并没有命对方要害,但他不能再追了,因为前面不远处枪声大作,显然是冯九带队与敌援军展开了阻击战。
赵红愈气恼想到了自己的过失,刚才那阵射击,的确不该连发,不然省出些子弹,朱子定然跑不脱。犯下这错误,都是他不善使枪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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