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九翻开询问笔录,认真地看着,看到最后,他脸色依然严肃,道:“嗯,你们搞的倒还有模有样噢。”
等待杨积庵也看完笔录之后,冯九与杨积庵互换了一下眼色,然后,他两眼依然锥子般盯着赵红愈和左云,道:“你俩这么胡来,是谁的主意?”
“当然是我!”赵红愈抢先说。左云推了赵红愈一把,道:“不是他,是我的主意!”
“你胡扯,是我!”
“你才胡扯……”
“好了,好了,你俩争功啊!”冯九挥了挥手,然后脸色渐趋平静道,“你们这次无组织无纪律的错误行为,必须要作出深刻的检讨。所以,你们明天要各写一份检讨书交到我这里。但是,错误归错误,你们这次的任务么,完成的还是较好。”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赵红愈和左云几乎同声道。他俩相互看看,都有些莫名其妙。于是,赵红愈看着冯九,问:“豹哥,我们的任务真完成了吗?”
冯九点了点头,杨积庵则笑着站起身来说:“你们这两位小同志啊,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还不知道?特别是红愈你,有错误你还瞎耍牛脾气,有成绩你倒是不要了,这难怪你的组长叫你臭小子呦。你们来看看这笔录的最后一段话,看看江仕航都向你们供认什么了?”
赵红愈和左云都凑近看笔录,看过一阵,赵红愈仍然不解其意,道:“这没啥呀,不过是江仕航的狡辩嘛。”
杨积庵说:“你再来看这段话,江仕航说‘可悲呀,我江某人没想到,没想到我江某把人云亦云的话告诉给朱子,而惹来你们这么多的猜疑,反把我江某人当成了阴谋者’,这其重点是‘我把人云亦云的话告诉给朱子’,这句话意思是,他听到别人说汪世武调包了捐款,他才告诉给朱子。我们试想,朱子整日忙碌在外围,削尖脑袋寻觅着有关汪世武的信息,那么,社会的流言,社会的人云亦云,本应该是朱子先听到,怎么反到由足不出户的江仕航先听到,再去告诉给朱子呢?”
“哦,我明白了,”赵红愈叫道,“这是狗儿的江仕航不打自招,他承认了有关汪世武的流言出自他的口,是他告诉给了朱子,再由朱子外传才有后来的满城风雨,对不?”
杨积庵点头道:“没错,基本是这样。什么押运小分队半途调包,什么汪世武三进三出马公馆,这一切,都是江仕航嫁祸于人的阴谋,全都子虚乌有。所以说,你们的调查任务完成了。人道言多必失,在你俩的强势攻击之下,江仕航也没逃出言多必失的规律,他还真有些可悲了。”
冯九对赵红愈和左云说:“对不起二位,刚才是我错了,错在我还没弄清事情全部,来发火。当然,你们错误还是有的,检讨还得写。但过归过,功归功,功也得给你们记。因为你们积极主动地进攻,迫使江仕航在穷于应对,犯下了言多必失的错误,这错误实际是一种供认,供认了他的阴谋。而我们弄清了这一点,实际等于扫去了头一片乌云,或说搬开了一块绊脚石,可专心一意地去寻找江仕航的赃物,去夺回那笔巨额捐款,让它尽早发挥抗战作用。”
赵红愈和左云高兴得跳起来击掌相庆,室内气氛被他俩闹得热烈无。赵红愈高兴过后问冯九,道:“豹哥,这下我又可以叫你豹哥了吧?”
冯九笑道:“你臭小子别高兴的太早,我问你,江仕航现在啥情况?”赵红愈说:“捆着在呀。”
冯九说:“今晚把他放了。”
赵红愈迟疑道:“放了,不妥吧?”
冯九冷笑一声问:“不放他,那么多的赃款,我找你要啊?”
赵红愈搔搔头道:“我是说那狗儿的,好像知道了我们是豹头冯九的人,放了他会不会有麻烦?”
杨积庵接过说:“这点你大可放心,这个哑巴亏江仕航算是吃定了,做贼心虚,他决不敢声张这件事情,因为他不会因小失大,自找麻烦。”
接下,冯九向大家介绍了江仕航那船货物途渗水,以及货物地处理不见夹带等情况。这下室内气氛陡降,不用讲解,在坐的人都明白,那船货物是大家都有的唯一希望,失去了那唯一希望,特侦小组现在面临的局面是一派茫然,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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