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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红臀怪病

赵红愈十岁学艺,自然能领会很多事物,为了早些治愈自己这羞耻的病患,他十分用功,加他聪慧的悟性,竟能常常突破师父安排的循序渐进的教程。因此没到三五个月,他即逐渐有感觉,感觉到自己屁股已经有了明显的收效,再后便可以试着穿裤子,由此他兴趣大增,更加用功。赵红愈学艺不仅克苦,还养成了许多习惯,如练则必戴面纱。这点习惯是师父开始放任了他,因为他有苦衷,他没有穿裤子。

一年之后,赵红愈一年四季都可穿裤子了,他终于成了正常人。而且他人已经练得身轻如燕,穿梭在那些功夫架、桩都可挥洒自如,屁股虽不见红色尽褪,却完全不再发热发燥了。练功虽苦,但也乐在其,加之姜四对他而言,既是崇敬的师父又是恩人,相互关系十分融洽。

一天师父问起他本名由来,他回答是家父所取,姜四则摇头说,鸿儒这名儿太大,可以用它的多半是大豪大学者,平常人用它有点太那个。赵红愈不知道师父说的“太那个”是哪个,但知道那名儿用在他身不恰当,自己随父读私塾仅三年,大字不识两箩筐,自然难成大豪。于是他求师父为他改名字,这便有了赵红愈三个字,师父为他取下这个名字,实际是种祝愿,有祝愿他屁股红斑早愈的意思。

又过一年,赵红愈技艺大长,不久便随着师父参入了“实战”训练,功夫更显精进。不到三年熬得连姜四都自叹弗如,大为赞赏。再后人送雅号蒙面神偷,名声乍起,也欲罢不能了。

赵红愈长到十八岁算是成人了,人道女大十八变,他到是弄了个男大十八变,不声不响里,把自己变成了个俊俏的白面书生样,细长眼,高鼻梁,特别是他两腮两盏酒窝常是喧宾夺主,人未笑时它先笑,笑得模样也怪可爱。因此师父估摸说,这脸盘变化与他喜好蒙面很有关系。可是美不足,他虽然有副好面目,身高却不过五尺,体重不足百斤,身材瘦削得倒也一表人材,却仍然像个大孩子。面对一个孩子般的人物,没有人敢相信他是名噪一时的蒙面神偷。

可他是那个技艺高超的蒙面神偷。赵红愈的轻功功夫的确达到了顶级一流,或许因他练功起步于儿童时期,炉火纯青,百练成钢,八年下来他的双臂双腿练得宛若钢筋铁骨,真正的飞檐走壁,他抓墙留痕,拍石留印,凡他留下痕印的地方,都是他平空借力闪身腾挪的新起点,以致他行走绝壁远胜那一步一趋的爬墙虎。

赵红愈长足十八岁,姜四即向他灌输“盗亦有道”的诸多道理。盗亦有道是种玄妙的论理,姜四则跟据自己的实践讲得深入浅出,严肃得不容违背,还强调徒儿熟背庄子名句,什么“夫妄意室之藏,圣也。先入,勇也。出后,义也。知可否,智也。分均,仁也”。

赵红愈二十岁离开师父,开始独闯江湖,可庄夫子那段话他至今还能熟诵,出道之后他基本也是这么做的,吃喝嫖赌的后两字,始终与他无缘,“窃富济贫”反倒成了他职业的习惯性。至此,赵红愈算是较好的继承了姜四的衣钵,也博得了一方百姓的颂扬,成了远近著名的“义盗神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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