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高瑄道长和他弟子韩泽向萧天和玄墨山人辞别,高瑄道长本想带走本心,只是一夜未找到他,只得作罢,拜托萧天暂时照应一下。手机端 m.萧天和玄墨山人把两人送出山庄大门,两人骑马离去。
玄墨山人与萧天往回走,萧天环视着四周问道:“兄长,你昨夜可见过本心?”
“我也正想问你呢?”玄墨山人皱起眉头,一边捋着长须道,“我的一个弟子见他在山庄里溜达,过去叫他,他又跑了,不知去向。依照我以前见过的类似患者,要不痴傻不知,要不忧伤不能自拔,本心与他们都不一样,我也不知如何下手?”
“难道没有对症的汤药?”萧天问道。
“世间最难不过心病。”玄墨山人叹口气,稍微停顿了下,眼神深邃地望着前方,“但是事不至此吧?”
“兄长此话怎讲?”
“表面看确实是本心痛失三个亲人,但是细思之下,这三个亲人与他真正有联系的也是他的师傅吾土,但吾土长年远游,一年估计也见一两面,另两个亲人更是才相认,母亲与他相认不过两天,那个兄弟宁骑城连相认还没来得及炸死了,何来情感?”玄墨山人摇摇头,“我总觉得还有别的原因。”
“不过,本心性格本内向,不多言语,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萧天问道。
“还是得先找到他,细细把过脉,再做决断。”玄墨山人道。
萧天点点头,两人商量好回去派人在山庄里寻找,先找到他把他控制住再商议怎么医治。
萧天回到樱语堂叫李漠帆派人手寻找本心。这时,小六气喘吁吁跑过来,一进门大喊:“帮主,我看见那个疯子了,在马厩里,跟着马吃草料。”
萧天和李漠帆一听,立刻跑出去。
小六在前面一边跑一边说道:“刚才,我去给马拌草料,我看见草垛躺着一个人,嘴里还衔着一撮草料,正呼呼大睡呢,我认出是那个疯道士,赶紧过来报信。”
“小六,你怎么不拿绳子绑住他呀。”李漠帆在一旁发急。
“我不敢呀?都说疯子会像狗一样咬人。”小六委屈地说道。
三人沿着花圃边的小路,一路疾走。
马厩里十几匹各色骏马正在吃草料,他们跟在小六身后向里面的草料堆走去,萧天示意他们放轻脚步。三人来到尽头的草料堆前,只见草料堆除了几个破草垫,空无一人。
“人呢?”小六一脸疑惑,左右查看。
“一定是躲起来了。”萧天走到草料堆前,看见草料堆间有一处塌陷,料定是夜里本心睡的地方,萧天叹口气,对李漠帆道,“走吧,咱再去其他地方找找。”萧天又叮嘱小六,“如果今夜他还在这里过夜,你速来回禀。”
小六点点头,萧天和李漠帆走后,小六依然不甘心地在草料四周翻找。小六走到墙壁边,拿起铲草料的木锨,铲起草料往一旁堆放,从一边草料里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接着是一只腿,趁小六铲草料的功夫,那只手臂来地到小六身后,飞速点了几处穴道,小六身体一僵,倒到了地。
本心从草料堆里钻出来,他满身都是草,拖着小六的身体走到一旁房间里,把他撂到炕。然后返回草垛,一头钻了进去。
萧天和李漠帆在山庄四处寻找,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李漠帆抱怨着骂了几句气话,想起翠微姑姑交待的事,离开萧天向前院跑去。萧天独自走了一会儿,不觉走到听雨居的月亮门门口,便抬脚走了进去。
院子经过重新整修焕然一新,翠微姑姑也搬出了院子,在前院另辟了一处宅子与李漠帆过起了小日子。烧毁的暖阁被拆除了,视线豁然开朗。萧天看见夏木和梅儿在廊前晾晒书籍,便沿着游廊走过来。
夏木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萧天,急忙屈膝行礼:“参见狐王。”
梅儿听见夏木的话音,也急忙转回身,躬身抱拳道:“参见帮主。”
萧天温和地冲她们摆摆手,直接走进房里。倒是身后两个姑娘互相惊讶地看着对方,夏木小声道:“你怎么称呼我们狐王为帮主啊?”梅儿一摊双手,道:“他本来是我们的帮主嘛。”
萧天只当什么也没有听见,气淡神闲地走进房间,看见屋里书案、八仙桌、地都是摊开的典籍。明筝只穿着轻薄的长裙在它们之间来回跑动整理着。看见萧天进来,明筝擦了把额头的汗,道:“哎呀,你可来了,你看全都乱了套了。”
萧天一笑,缓缓走过去,俯身看了看四周的典籍,说道:“不急,有你在,也不怕有遗失,你给补齐行了。”明筝白了他一眼,发嗲地叫道:“哈,原来你找了个不用出银子的帮工啊……”
“谁说我不出银子啦?”萧天压低声音道,“我倾尽所有。”
明筝瞥了萧天一眼,见他春风满面竟然破天荒的说了句恭维话,“那你不觉得亏本吗?”明筝脸挂了一丝嘲弄,向后退了一步,她心里一直对翠微姑姑的话耿耿于怀,虽然在外人面前她一切照旧,但是此时当着萧天的面,她还是忍不住拿不好听的话刺激他,“倾尽所有买来一个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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