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姑姑急忙稳住自己,她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和古瑞身后的几个大汉,心里盘算着怎么化解,她向夏木递了个眼色,夏木心知肚明,忙走到和古瑞面前施一礼道:“恭喜公子脱离牢狱之苦,夏木向公子道喜了。”
和古瑞听见夏木如此说,又见她眉目流盼、温柔可人的样子,态度不由也软了,对着夏木道:“我本不想为难她,只要她肯出银子。”
“哎呦,好说好说。”翠微姑姑看有转机,忙上前赔礼道,“公子呀,七夕那日完全是误会……”
“误会个屁。”和古瑞蛮横地道,“若不是你们冲撞我们的马车,也不会招来刑部的人,别废话,此次的损失必须包赔。”
“哎呦,你看我这里哪有值钱的东西呀,不过勉强混碗饭吃。”翠微姑姑一边哭穷,一边凑到和古瑞面前伸出一个手指。
“一千两。”翠微咬咬牙说道。
“十万两。”和古瑞打断她的话,凶恶地盯着她。
“我的天呀,这不是要逼出人命吗?”翠微姑姑拍着大腿嚎起来。
“给你三天时间。”和古瑞最后说了一句,视线便转到夏木身上,夏木一阵紧张,急忙后退了几步,和古瑞逼上前,道,“夏木姑娘,你可愿意跟我去游玩几天?”和古瑞说着,一把抓住夏木的手,夏木惊慌地想挣脱,和古瑞身后几个大汉二话不说,架起夏木,一个人扛起来便走,夏木在那人的肩上奋力撕打,那人丝毫不为所动,扛着走到外面扔到马车上。
“臭婆娘,三日一到,不送银子,便撕票。”和古瑞撂下一句,便领着众人大摇大摆走出去。
“你们……抢人啦……”翠微姑姑和众姑娘跟着跑出来,只见那辆四*马车一溜烟驶远了。
这时,从一侧跑过来几个人,梅儿领着萧天、明筝和盘阳赶过来。翠微姑姑看见萧天他们从后院跑出来,大为恼火,怒喝着梅儿:“梅儿,你好糊涂,你为何带他们到这里来,这里我可以应付。”
“翠微姑姑,我担心你吃亏。”梅儿满心委屈地说道,她刚才看见那帮蒙古汉子砸东西,便偷溜出去,跑到后院向萧天报信。
“走吧,进来说话吧,”翠微姑姑向四周扫了一眼,急忙招呼萧天他们走进望月楼。萧天看着狼藉的大厅,不由紧皱眉头。
“夏木被和古瑞抢走了,说是拿十万两银子来换回。”翠微姑姑怒道,“这个天煞的和古瑞,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这便如何是好?我这里哪有十万银呀?”
萧天紧皱眉头沉默不语,一旁的明筝沉不住气了,问道:“萧大哥,你不是说和古瑞关在刑部大牢吗?”
“一定是出事了。”萧天望着窗外,突然对翠微姑姑交待道,“你回后院,嘱咐咱们的人这两日不要出门。我去马市探查一下,夏木一定被拉回马市。”
“我也去。”明筝立刻上前道。
“带上我吧,给你们望个风。”盘阳也走出来道。
翠微姑姑拉着萧天走到一旁,压低声音道:“夏木的两个哥哥都在檀谷峪保卫老狐王战死了,家里唯一的血脉便是夏木,你无论如何把她带回来。”
萧天点头道:“我早有意去他们的老巢看看了,你放心吧。”
四轮马车避过大街和人多的路面,专拣僻街小巷,一路扬鞭策马疾驶。车里挤着五个人,夏木被绑了双手,嘴里塞进一团布坐在中间。她一旁坐着和古瑞,他早已扔下面巾,脱去伪装的狭窄汉服,露出里面蒙古袍子,他一边擦脸上汗,一边安慰夏木:“美人,别怕,只要那个臭婆娘交了银子,我便放了你。”
“和古瑞,帮主若是回来,问起了咱们怎么说?”对面一个宽脸的汉子问道,“帮主可是严令咱们出门呀。”
“怕什么?我叔父回阿尔可还要几日呢,”和古瑞脸上横肉一抖,“对付这般汉人就得这样,我在牢里不能白受一场罪。没事,一切由我呢。”
听和古瑞这么说,几个汉子也不再追问。马车拐入东阳街,马市的大门便在前面。和古瑞从车窗往外看,四周一片漆黑,院子里异常安静。他探出头对前面驾车的人道:“快,下去开门。”
从车上跳下两个人,跑到大门前去推大门,马车很快驶进院里。
突然,院子里亮起火把,火烛把大院照如白昼,几个身着蒙古袍子肩背弓箭的大汉呈扇形站在院中,乞颜烈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站在正中间,怒视着他们。他手握一个长鞭,马车刚一停稳,乞颜烈的长鞭带着呼呼风声,便打了过来。
和古瑞从车里看见乞颜烈站在院中,吓得腿乱抖。心里一阵叫苦,不是说好去阿尔可草原搬救兵吗?如何不到三日便回来了,行踪已暴露,更不敢让叔父看见车上还有女人,只好对夏木小声道:“你待在这里,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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