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沉哥不让你看是对的!妈妈读大学时还看不懂,你还是多看点你这个年龄该看的!”艾娟的话语明显有点激动。
“知道了。”叶雪白脑袋完全垂下来。
“呵呵~来,小雪喝点果汁。”陆海成又加了点果汁到叶雪白杯子里。他看了看艾娟,又看看低着脑袋红着脸的叶雪白,温柔的说:“小雪,喜欢芦苇吗?我们去松花江,我给你拍相片。你妈妈没告诉过你,我拍相片的技术吧?”
“没有。”叶雪白垂着眼帘摇摇头说。
“陆伯伯当年的作品,几乎每年都要参加单位举办的书画摄影展。”陆海成试图缓和气氛。
“那可要把我拍漂亮点!”叶雪白抬头笑笑,仿佛真的受到了吸引一样。
“哈哈~好。”陆海成笑声很响亮,他指了指栗子:“再吃点”他对叶雪白亲切的说。
“嗯。”叶雪白听话的点头,没有拒绝。她发现陆海成看艾娟的眼神特别温柔,而且带着不一样的感情,她内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但是隐隐不安。
然后他们就一起出发了,去松花江。陆海成开着他的雪铁龙,副驾驶坐着陆沉,艾娟和叶雪白坐在后排。他们把车窗打开,一路上都有轻风从车窗外拂进,他们感觉很惬意,高兴的谈论着有趣的事情和一路上的见闻。
陆海成是这样安排的,先是去松花江走走,芦苇应该很漂亮了。然后拍些相片什么的,最后去饭店吃饭。
松花江很快到了。她们远远就看到迎风轻荡的芦苇群,每根芦苇从杆到叶都是鲜绿的,绿的发亮,嫩的要滴出水。叶雪白第一个下车冲过去,她跑的飞快,裙摆摇曳,头发微凌,活活一株芦苇。陆海成飞快架好相机,开始拍摄。
一张,两张,三张。镜头很快,叶雪白招手:“快过来啊!”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飘零之物,若飘若止。止于根,而牵挂于根。根者,情也。相思莫不如是。”陆沉呢喃。
“你嘟囔什么呢”陆海成显然听到了,他又说:“你们去吧。”他又看镜头,拍摄起来。
艾娟的步子很轻盈,她的大摆长裙迎风飘荡,她把手挡在额头上看太阳徐徐落下,她觉得很美,就回头温柔的看陆海成,陆海成迅速的捕捉了。
陆沉的眼睛看着叶雪白直直的,在他的眼里,她简直是一副画,甚至比画更美。他走上前,掐了两颗芦苇,第一支给叶雪白,自己噙了一支,就在芦苇脚跟坐下了,叶雪白也坐了下来,好不扭捏的把背贴在芦苇上。
微风熙酣,芦苇有一两米那么高,把落日的余晖挡住了。他们看着陆海成认真的埋头拍摄,看着艾娟惬意的融进自然,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气。
“你掐她,芦苇也会疼的。”叶雪白说。
“你不怕把裙子弄脏了?”陆沉问。
“谁告诉你哈尔滨的泥土会脏?谁会嫌弃松花江的黑土地?”叶雪白眼睛直直看他,像是要看进去一样。
陆沉呆呆的看着她,摇了摇头说“你是个小魔鬼”。
叶雪白挑了下眉,仅一瞬,就不以为然的看别处去了。
“有没有人说你很早熟?陆沉不甘心。
“你是第一个。”叶雪白答。她回头看了看芦苇的根茎,伸手在那里挖了挖,把里面的湿土挖了出来,握在手心里,拿到鼻子面前嗅了嗅。
“怎么会脏呢?”她囔囔的。:“你也闻一下。”她把手伸到陆沉面前。
陆沉果真凑上前闻了一下,然后他感觉醉醺醺的,风吹过来,他就更醉了,大脑很晕眩。
“也许不用太久,我会变成你哥哥。”陆沉看了她一眼,轻轻的说。
“你说什么?”叶雪白把手里的土扔掉了,用手背抹了一下挡在前额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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