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果然不是用来实现的,贼头贼脑转一圈也没看到齐霞的身影,想必还在睡觉。
我敲了敲门,没有声音,试探着拧了拧门把手,门锁着,果然是滴水不漏。
没有办法,我就留个张字条,洗漱过后自己上班去了。
刚出小区,就遇到了丧葬出殡,站在路边等出殡队伍过去的时候,忽地刮起了一阵旋风,地面和半空中的纸钱被风卷成一团,好像有一双无形巨手把它们圈拢在一起,然后就围着我旋转。
我站在风中,惊愕不已,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前后左右望去都是严严实实的纸钱在旋转,只有头顶是开口的,能看到天空,像是在一口井里。
我从井里看到的天空,是灰蒙蒙的一个圆洞,好像铅云低垂的那种阴霾,实际今天是青天白日,风和日丽。
也就是七八秒后,众目睽睽下,纸钱散落,围绕我形成一个圈,还挺圆。
出殡的事我见的多了,因为小区西边就是市属殡仪馆,隔着一条马路就就是丧葬一条街,出来进去的总能遇到出殡这种事,但是被一堆纸钱埋没还是第一次,这尼玛是几个意思,我缺钱,但是也不缺死人钱。
“纸钱裹身?!”
从惊呆了的殡葬队伍里走出一个穿着青袍,带着天平冠,额上三道横纹的中年道士,到我跟前不住打量我,疑惑地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递给我一张名片,说,“小子,你满身阴气,可能会遇到鬼缠身,如果有怪事就打电话…;…;价格好商量。”
如果他不说最后一句话,我也就信了,可他说了这话,我顿时觉得这么装神弄鬼不就是为了赚我的钱吗?
随手接过名片赶紧就走,到了公司思来想去倍感晦气,也没细看,就把名片撇在办公桌抽屉里,哼哼,奇怪的事,遇到你这一茬不就是最奇怪的事吗?
今天的工作状态不太好,浑浑噩噩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忘记了一些事,也惦记着一些事,终于坚持到下班坐上了公交车。
晚上八点多才下公交车,从小区后面一块拆迁不久后的空地穿行,一只大黑狗忽然窜了出来,冲我龇牙咧嘴地咆哮,四爪茨地,一副想要上来咬我却又恐惧的怂样。
这狗,我认识。
这只黑狗的眼睛非常特别,是碧绿色的,每天我下班回家从这片空地穿过来的时候,都能遇到它跟着主人遛弯,一个长身玉立,杏眼桃腮的美女,二十出头,大我两三岁的样子。
我是个喜欢小动物的人,目的是小动物后面的美女,所以时不时地挑逗,一来二往就和它熟悉起来。
但是和美女却一点不熟悉,她从来不和我说话,我主动搭讪也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任凭我逗狗。
后来我装作不经意地和小区大妈打听,那个大妈告诉我她姓“卫”,然后还怪异地上下打量我,啧啧几声。
我知道她的意思,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了。
我就是单纯问一下,并没有癞蛤蟆的梦想,是她的那条黑狗每次遇到我,都会主动扑上来,和我一番亲热,即使它的主人冷着脸。
既然美女的狗这么热情,我暗自斟酌,何必拒狗于千里之外,万一和狗混熟了能敲开美女心扉呢?
不成想,这狗在今天莫名其妙就和我翻了脸,而且它的主人也一反常态,径直冲我走过来。
我往左右身后看看,此地只有我一个,没有其他人,应该不会有认错人的尴尬,我不由开始紧张,挺直了腰背。
卫姓美女走到我跟前停下脚步,两只明眸深深地看着我,似乎都要看到我心里,我都快要脸红的时候,她说,“你可能撞鬼了!”
咣当,我差点跌倒。
此女真乃奇女子,一年不和我说话,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
莫非精神方面有病?
“我奶奶说黑黑如果对谁莫名其妙乱叫,就说明那人撞鬼了。”卫姓美女又说。
看来那只黑狗叫黑黑,倒是狗如其名,不过就因为这个说我撞鬼,实在难以让人接受。
我对她很倾慕,不过此时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和早上碰到的那个道士说辞一样呢,心里怪怪的,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反正家里已经有一个美女养眼了。
于是我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躲过还在呲牙的大黑狗,往前走去,进小区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卫姓美女和那黑狗还在原地,还在看着我。
因为一句不应景的话而错失缘分,我略有惆怅,不过想到家里的小姐姐,还是满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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