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理成章，彼此心知肚明。

于是再相互握手，一干人等，该干吗干吗去。

一路无话。

到得‘富丽华’，张平原说，我不去了，咱们此别过，大家都忙，明天你该干吗干吗去，好好干。有时间来看我。

杨志远笑，说，您不怕我每次都是来骚扰和麻烦老师。

张平原摇头，说，不怕，怕我到时心有余而力不足，帮不了你老弟的忙。趁现在还有些能力，只要是不违背老师的底线，能帮你一把是一把。

张平原说的很深沉。杨志远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张平原一笑，拍拍杨志远，说，不说了。

然后，张平原一摆手，说，走了，别让大家失望。

汽车闪着红色的夜光灯，消失在省城的夜色之。杨志远默默地站在坪里，目送着汽车远去，再远去，直到看不见，许久，才楼。

想想真是有意思。五百万的鱼苗款，杨主任愿意四百万放出，是因为杨主任有考虑，那科研大楼的工程要继续下去，至少还要四百万。可有实力一次性能拿出几百万鱼苗款的鱼农还真不多见，当时他之所以和他杨志远坦言，一半真心，一半玩笑，还有向张平原哭穷之意。没想到杨志远竟然接招了，张平原还帮着应招，杨主任你要四百万，行，我给你五百万，那些个鱼，不是要三年才能有收益吗，那行，贷你三年。四百万的鱼款怎么办，自然是先欠着，三年后有收益了自然还给你。当然这间彼此都有风险，三年后，杨志远养的鱼没有收益，还不了欠款，农科所赖皮，赖着欠款不还。怎么办，那看杨主任自己对自己的那些鱼是不是有信心。是不是要经常去杨家坳看看，指导指导，让鱼幸福茁壮的成长，让杨志远快些还钱，这样杨志远是不是可以省心许多。而农科所要是赖皮，张平原好办多了，既然是贷款，会手续健全，会有抵押，如科研楼如宿舍，到时提交法院，封楼是。

杨志远不得不佩服，老师是老师，刚才那一招使的真是老到，似乎什么都没说，却把该说的都说了，根本不着痕迹。却轻轻松松把他四百万鱼款的难题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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