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电磁没有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看来你身并没有我们最担心的手术后遗症,恭喜你。”
“啊,真好,还是应该多谢你们。”袁玲欣慰地笑道。
“这都是我们的份内之事啊,羽化手术的低成功率也是我们所不希望看到的,每一例成功的手术,都能让我们找到提升手术成功率的关键。
在这一点,我们更应该感谢你。”
女护士表现的十分谦虚,例行的检查结束后,一边收拾设备工具,一边又说道:
“具体的恢复结果,要在明天拆线后才能确定,不过按照我的经验,成功者的恢复程度都是非常高的,不会留下任何疤痕哦。”
两个女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女人对身体疤痕的在意程度,那绝对是超乎任何男人想象的。
离开房间之前,女护士又像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对了,还没拆线前,你最好不要频繁地使用能力,那会让你较难受。”
看着房门缓缓关,袁玲双眼的焦点渐渐涣散,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后,她抬起了同样裹满了绷带的手,她不能移动的脖颈,甚至让她连自己的手是什么模样都看不清楚。
恍惚,袁玲手掌的方突然有一团黑影渐渐显形,黑乎乎的一团,像马赛克一样看不清楚。
袁玲皱着眉头又努了努力,黑影这才又清晰了一点,但还是看不清楚。
“见鬼。”袁玲像较劲一样不甘示弱地瞪起了眼睛,黑影终于像摄影师对焦的镜头一样,越来越清楚,并渐渐地现出了模样。
啪嗒,黑影掉在了袁玲的手,她不能触碰那东西,但仅凭手感受到的重量和质感,她能轻易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袁玲最熟悉的一样武器,那是一把枪。
‘滴滴滴滴滴滴……’病房内骤然间警报大作,这时的袁玲已经听不到声音了,她感觉整个人像被抽干了一样虚软无力。
病房的天花板和地板都在眼前旋转不休,她像跌落进旋涡后无力挣扎的小船,只能任凭身体一点一点地被旋涡吞噬。
“真是不听话,叫你别做非要做。”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袁玲惊讶地看着那个抓住自己双手的身影,她根本没法相信自己居然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她一次。
“妈。”她叫道。
没人能知道在袁玲的精神世界里正在发生什么,在病房的警报声响起后不过一分钟,十多个白大褂便占据了病房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大家都很自觉地没有过于靠近袁玲,只有之前女护士在不急不慢地为袁玲各种检查身体,并一项一项地把检测到的数据报给白大褂们听。
“心跳频率,呼吸频率都没问题,这好了。”
“血蛋白浓度有点低,喷点蛋白雾让她再吸收一次,唉,手术方法真要改善了,这么弄得连检查进食都不行,效率一点都没有。”
“异能力偏差值15,还好还好,没有引起崩溃,真是吓人。”
……
七嘴八舌的白大褂们,很快让病房里充满了各种噪音,几分钟后,终于带头的白大褂举起了手臂,这意思是‘请闭嘴’,老员工们基本都能看懂,而新员工也会在老员工的‘亲切’指导下理解。
“好了,受术者既然没事,大家也各回各位吧。
要研究的,带着数据回办公室研究,现在立刻离开!”
带头的白大褂确实很有权威,他话音落下,病房内立刻肃然一空,只剩下他身后的一个头顶地海的年人还没走。
“老班啊,你对这个受术者怎么看?”
“怎么看?李主席这是在取笑我了。”地海冷冷地笑道:“李主席都看不出来的,我能看出来么?我怕下次又被人在会通报批评啊。”
“你这家伙也忒记仇了。”李主席不满意地撇嘴道:“你模仿我的笔迹签报销,还不告诉我,几万块呢,不允许我小小地报复一下?”
“几万块也叫钱?”地海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人家电话都打我家去催钱了,你偏偏跑出去出差,那我能怎么办,肯定要先报销再说了。”
“是啊,打电话到你家催债,你怎么这么好意思呢?”李主席恨铁不成钢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居然还好赌?你要钱有用么?留着买棺材啊!”
话说难听了,地海的态度却反而软化了下来,他悻悻道:“我不好这一口么,你是不知道那赌场里的氛围有多好……”
“打住!”李主席摆摆手,表示一点也不想再听,他指着还在昏迷的袁玲说道:“我现在听你告诉我,你对她有啥看法。”
“啥看法?现在还说不好。”地海挠了挠下巴道:“但如果叫我赌的话,不把赌注压在她身,简直是暴殄天物。
刚才她表现出来的能力可是幻想具现,你能想象这能力达到五级时会是什么状态么?”
“唉,我也知道这能力千载难逢。”李主席把玩着手的枪械,这正是袁玲变化出的那一把。
“但是,这名受术者的心理状况让我忧虑啊,培养好了是根顶梁柱,培养不好,怕是会养出一头恶魔。”
“切,瞻前顾后能做什么大事。”这回轮到地海嘲笑李主席了:“她的心里无非是压抑着强烈的复仇欲望,只要她的复仇对象不是皇帝陛下,帮她复仇又有什么问题。
她的价值,到时将远超我们所投入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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