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回去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她决定再去找疤脸。

屋子还是那间熟悉的屋子，疤脸也在，但当自己出现的时候，这些家伙的表情却像是见了鬼似的。

“我的钱，剩下的货的钱。”许小婉这样说道，甚至已经做好了再陪他们一次的准备。

没办法，谁让她昨晚不记得了呢。

“都给你，全都给你。”疤脸慌地像是地沟里的老鼠，和一群慌里慌张的小弟们东找西找出了几乎所有的钱。

许小婉较满意，包好了钱，又借了身衣服，重新又回了学校。

这次连颜落也非常满意，虽然小妹一跑跑了一整晚，但结果看起来还不错，卖货的钱又足够她挥霍好几个月了。

难得地，这一天她没扇许小婉耳光。

第二日清晨，颜落不清不愿地从床爬起，为了身材和皮肤，她不得不每天都做健身操和面部按摩，这有时也真是一种折磨。

“小婉，快去打水！”

她习惯地呼唤小妹，结果听见的却是一阵剧烈的喘息声。

当她回头后，一张布满裂痕的脸出现在她眼前，这是一张分不清五官，乃至连血肉都粘合在一起的烂脸，腐臭的味道几乎塞满了颜落的鼻腔。

“你敢吓我！”

她的第一反应是许小婉在捣鬼，连毒品都敢买卖了，她怎么可能害怕这种小孩过家家一样的东西，当即是一巴掌扇过去。

但一只更有力的手却抓住了她手腕，那只手也很漂亮，它是属于许小婉的。

狰狞的脸开始裂开，露出了牙齿，口腔，然后是整个食道。

这是完全不可能假造的东西，颜落甚至还看见了昨晚吃剩的一些食物残渣。

她呼吸像被人扼在喉咙口一样地停住了，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片。

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每天过着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日子，当看到不属于正常世界的东西时，她却什么也算计不出来了。

嘶啦，像布匹被扯烂的声音，血液喷涌了出来，颜落的手也被扯了下来。

骗人的吧，她想，但疼痛随即让她的大脑重新清醒。

“不，不！你是许小婉吧，你快停手啊，我是颜落，你要听我的！”

死亡的恐惧像一片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她疯狂地嘶吼，剩下的手脚拼命抵抗着‘许小婉’的靠近，但似乎一点用也没有。

颜落伸手去推，手又被撕掉；抬脚去踹，脚也被扯断。

一切动作都阻止不了‘许小婉’的靠近，最终，颜落的身体还是落进了‘她’的怀抱。

‘原来只是想要靠近我么？’颜落的意识在最后的一次闪光后消散，她的身体只剩下半残的躯干还能蠕动，但那已经是植物性的反应了。

许小婉做了个梦，梦里的她终于能够更加地靠近颜落，不是那种对话的靠近，而是身体的直接搂抱。

她幻想这一天已经想了很多年，从来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这一绮念，包括颜落。

这是个很幸福的梦，在幸福的感觉，她清醒了过来。

………………

越成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脚下的怪物在失去行动力后，居然变成了一个少女，而且还是女生宿舍凶案现场的证人之一。

他记得自己打听过这个女孩的名字，她是叫，许小婉？

女孩还活着，但也只剩一口气了，她似乎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后，又看向了越成功。

“谢谢，我去找她了。”她几近微不可闻的声音这样说道，最后一口气也随之烟消云散。

越成功无从知道那个她是谁，也许是被女孩杀死的室友，也许是别人，谁知道呢。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则是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普通的女孩化身成为怪物，难道又是异能？但这个女孩身分明没有类似的反应。

正当越成功准备离开这里，避开嫌疑之时，一颗细如沙尘的蓝色光粒从许小婉的尸体飘了起来。

“什么东西？”越成功瞪大了眼想伸手去抓，但在出手的那一刻，体内的一阵悸动让他慢了一拍，光粒顿时破空而去。

“见鬼。”他捂着胸口不明所以，这是第二次了，到底他吞下的那个‘能力点’有什么作用，和光粒又有什么关系？

冥冥，越成功感觉有一片巨大的阴影正在向自己袭来，但他还看不到，只能选择警惕，继续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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