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你彻底死了这条心吧,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小寒回答果决,目光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泪水肆虐,仿佛永远也不会干涸,悲伤的何里玉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小寒没有追过去,而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任由假装的冷漠似绣花针般一根一根穿进她柔软的肌肤,血肉被生拉硬扯的疼。
她明白,是她不留余地的拒绝深深伤害了何里玉,她吝啬得将何里玉对她最后的一丁点幻想也破灭了,她彻底揉碎了何里玉的心,一切化为灰烬。
她做得真是够绝,也够狠!可她必须这样,不然何里玉怎会对她死心?
一厢情愿的痴缠,要多久才是尽头呢?待到红颜风霜满,青丝变白雪,烛泪凝成沙,却只抖落一地遗憾与悔恨锈蚀的苍老,依旧换不回两情相悦的圆满。
何苦在自我折磨的黑暗岁月里忍受煎熬?清醒的人总要将不清醒的人救赎,不如拿起快刀斩去所有不可能的虚妄,使其迷途知返。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拒绝一个人也没有错,错的只是一开始做出的选择。很多事或许可以勉强,唯独感情不可勉强,毕竟没有谁能够欺骗自己的内心。
屋里的小寒听到了淹没在狂风暴雨的何里玉歇斯底里的呼喊,那一声声凄凉的哭泣一下又一下猛力砸在她的心。
小寒铁了心,她坚决不会把何里玉追回来。她要让何里玉知道,她是个绝情的人,因为她只把何里玉视为朋友,仅此而已。
喉咙抽紧,指甲嵌进掌心,难过再也压制不住,崩溃的小寒扑倒在沙发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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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总算停了,天空依然是让人压抑的沉灰色。
昏迷了一夜的罗傲珊艰难地睁开双眸,随着眼前一张模糊的容颜渐渐清晰的还有积聚在面的担忧与憔悴。
整晚未过合眼的余安宝在见到罗傲珊苏醒过来的那一刻,他不由站起身握紧了罗傲珊的手,脸密布的愁云略有消减,他贴到罗傲珊的身边,目光关切,“傲珊,你终于醒了!”
躺在病床的罗傲珊困惑地环视四周,声音沙哑而虚弱,“安宝,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俊颜浮出自责与惭愧之色,心抽痛起来,余安宝望着罗傲珊语气低缓,“傲珊,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昨晚?”罗傲珊神情迷茫。
“……你怎么能昧着良心背着我和我肚里的宝宝去见那个贱人……”
“……罗傲珊,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和小寒今天能碰见纯属偶然……”
“……翁小寒她勾引有妇之夫……我……”
“傲珊,你怎么了?”
“我不用你管!”
“傲珊,你流血了!”
……
她努力回忆着,激烈的争吵画面断断续续,如碎片般重新拼凑完整。
争吵,又是争吵。
是翁小寒,是翁小寒那颗带着剧毒的炸弹!
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哪一次不是那个姓翁的女人引爆!
等等!
恨意复燃的罗傲珊恍然意识到自己差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她流血了!
流血,她为什么会流血呢?
她记起来了,当时的她小腹突然疼痛难忍,接着她流血了,后来她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
全身不知怎么,忽地来了力气,罗傲珊焦虑地从病床爬起来,紧张的她双手不禁捂小腹,她惶恐不安地不停追问余安宝,“安宝,我肚里的宝宝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你说啊,你快告诉我啊!”
余安宝垂头不语,悲伤又懊悔的他心似刀割。
“安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告诉我,我肚子里的宝宝到底有没有事?你讲啊!”罗傲珊奋力摇晃着沉默不语的余安宝。
“傲珊,对不起,宝宝他……宝宝他……他……不在了。”余安宝哽咽着说出这句话的一刹那,他连杀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错在于他,都怪他,是他害了傲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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