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军官对任将军耳语一番。小任听得非常认真。

还行，还没老糊涂。

听完，他冲着秘书耳朵说了一通。

“王工。我姓潘，请叫我小潘，是任将军秘书。刚才您所说，我给任将军汇报后，他表示完全同意。让我立即落实。另外他要我向您解释。这家医院早在八九年前已经军转民，归地方医院了。原因是我们军队更注重军事外科。为了保证肿瘤医院正常运行，我们把原有一些资历较长年龄较大医生留在了这里，以让他们有一个过渡过程。另外，我们军医院校现在也以军事为主，医学部分已经移往他处。”

我明白了，王玲的“老实”表现其实是不想给“地方”添麻烦。咱军人都这样。

我请小潘立即联系，最好今晚做手术。其他事情明天谈。另外我说，任将军年纪大了，不行还是让他先回去，我们这边手术的事弄完，我再登门拜访。

小潘又去扒在任秘书耳朵说。

小任点头同意。

“那请您在此等候，我那边联系落实到位后，立即通知您。”

“好的，谢谢。”

我们起身送任将军。

“我在院校那边等着你……”小任哑着嗓子说。

临出门，凤嫂拉住小潘，把张纸递给他，要他让医院按纸写的材料准备，用来治腿。

我突然觉得我们直接在医院做手术也有问题。在小潘要车前拉住他。

“我觉得这样最好……对了，你们在院校还有没有医务人员？”

“有个医务室，十多名医护人员。水平很好。”

“那好。你们说你们军队有重要人物需要手术，你们从外地请来专家，需要借用医院手术室。而且病人很重要，不希望地方介入。然后派人把手术室附近警戒起来。”

“那手术之后……”

“手术之后的护理工作我希望也由你们来做。给她在医院里单独弄个房间。由我们的人与你们医务室的人共同护理。因为我们身份特殊，必须严格保密，一旦曝光，可能会造成很大麻烦。后面的事没有办法做了。”

“明白了。”

任将军走后，一直在楼“回避”的王玲的儿子女儿下楼来，与我相认。见了我不知该叫什么。因为看去我他们还要年轻。

“叫王工吧。不然按辈份叫，容易把人叫晕。”

大家都笑了。

罗大为戴个老花镜过来，围着我仔细看。

“你真是她……我……外公？”

王玲对两个子女交待要严格保密，对任何人包括家里人都不能吐露半个字，否则会造成十级以大地震……

话说得尽管夸张，却也接近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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