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儿!你快出来啊!你快出来啊!”长风朝四周拼命呼喊,拼命呼喊,喊得声嘶力竭,却见不得彩苓踪影,闻不得彩苓声音……
这时空间忽地一换,长风竟出现在祁阳城的大街,却见街百姓纷纷叫喊着朝一方逃窜,皆是满面的惊恐慌乱。而其后竟是一群身着靛色服侍的乱贼提刀追赶,追一人便是挥刀砍杀,但见得鲜血横飞,百姓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于血泊之,惨不忍睹。
长风正被眼前这幕吓得腿脚发软,动弹不得,却见远志与青云忽地自旁边赶来,“长风!还站在这儿干嘛!赶紧走!”说着,便一人拽着他一条胳膊往前奔去。
这般行了不至十步,眼前却忽地出现一凶神恶煞的乱贼,挥刀便是朝远志砍去,但见远志霎时满面鲜血,瞪眼倒在了血泊之。长风不由吓得大喊一声“大哥”,突感腿脚无力。这时那乱贼又是一刀朝青云砍去,霎时见青云亦满面鲜血,瞪眼倒下了。长风顿感自己到了濒死的边缘,直用尽全部力气欲逃离乱贼的屠杀,腿脚却是怎的亦动弹不得。
忽而见那红刃直朝自己劈来,不由猛地一挣,却是乍然梦醒,满头大汗。气既舒缓,扭头一看窗外,却是阳光明媚,鸟雀欢唱。心只余感慨与哀伤。
……
信州。
这日,张波正于衙门内批阅公,忽一差役来报:“报告大人!门外有一人,自称是大人好友,欲拜见大人。”
张波听了不禁觉得些许诧异,因他知任这信州不至半年,少识得友人,今日有人主动登门拜访,便想是故友前来,遂命道:“带他进来!”
“是!”差役得令,方转身去请那人。未几便携来人行至门外。张波抬头看时,见来者竟为长风,瞬间又惊又喜,忙起身去迎。
“张兄,别来无恙啊!”
“殳兄,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竟舍得来敝衙一访?快些进来坐。”说着,将长风引向屋内。
长风道:“我啊,方回了家乡一趟,本欲归京,又想到好久未与你相见,遂改道来了这信州,欲与你叙叙旧。”说罢,于张波的示意下坐下了。
张波亦随之坐下,道:“殳兄能抽空来看在下,实乃求之不得。——对了,你说你回了家乡,可我听说最近家乡一带发生叛乱,连我祁阳县都被乱贼攻占……曾听说你两位兄长在祁阳县衙为职,他二人……”
长风听罢只低头一声重叹,同时摆了摆手,面露悲色,却是不语。
张波见此自是明了长风之意,当下愤愤道:“这群贼人着实可恨,造反不说,还烧杀抢掠、恶事作尽,实乃猪狗不如也!当遭天谴!我看他等再怎的凶残,亦嚣张不了多久,待不日朝廷的人马一来,他等自只得乖乖束手擒,到时,定要让他等血债血偿!”
“若能如此,倒也告慰了我二兄在天之灵。不过眼下动乱并非一二,只怕朝廷亦是双拳难敌四手,无法一时顾及这祁阳。倘若那乱贼将来气势更甚,许朝廷又只得采取招安的法子了。”
张波听了一声感叹,道:“殳兄亦莫过分担忧,毕竟这事忧是忧不来的,朝廷会如何解决此事,将来自有个定断。”顿了片刻问,“既然如今祁阳县城已被攻占,那你这般赶回去又有何用?”
长风低头思索片刻,“一来是想看看祁阳如今是怎的一个情况,二来也是放不下村人安危……”
张波听后不禁一笑,“你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为了看看祁阳的情况、看看村人,不惜放下朝事务,千里迢迢赶回去,何人会信呐?即便当真如此,头会允了你?”顿了片刻,“我看,你是因担心彩苓姑娘,所以才不远千里地赶回去,对否?”
长风原以为能避开关于彩苓的话题,却不料终未能逃脱,默了片刻只得感叹道:“何事皆瞒不过你张波之慧眼啊……”
“如何?她可好?”
“实不相瞒,我此次还乡,连她的面亦未见着。想是在我赶回村子前,她便已与家人逃难去了吧。”
“那你可知她家迁往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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