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似乎山下所有的人听见了这呼喊。
彩苓见此也乐了,当即也如曾宏宇一般,将双手作喇叭状放于嘴边,“啊”的一声呼喊了起来。相于曾宏宇的呼喊,其声显得甚是清脆,如潺潺流水一般。呼罢忙又扭过头,对长风道:“长风哥,你也来呼喊一声吧!”
因长风本是一弱书生,平时言行皆讲究个温尔雅,几乎从没有像这般恣肆,故此刻不禁显得有几分犹豫顾忌:“啊?我也要喊呐?”
“试一试嘛!”彩苓轻松地给予鼓励。
“好,那我试一试。”长风当下便答应了,这便也将手作喇叭状放于口旁,先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发出“啊”的一声呼喊。这一刻,整个身心都觉无的舒畅。
方一呼罢,这便见曾宏宇当下又呼喊道:“啊——!我——要——参——军——!”
长风听了,一时竟丝毫没了顾忌,忙又接着曾宏宇的节奏呼喊道:“啊——!我——要——考——状——元——!”喊罢又对彩苓道:“该你啦!”
这下彩苓倒犯起了纠结,想长风与曾宏宇身为男子,都有自己的理想与目标,而自己乃乡村女孩一个,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追寻的。
长风与曾宏宇这时见彩苓皱眉抿唇,便知她心一时还没想到想要呼喊的,却也不急不催,只面携微笑地静静待她思索。
这般未几,却见彩苓忽地眉头一展,双目一瞪,直喜道:“诶!想到了!”这便忙将双手放于口旁,呼喊道:“啊——!我要长风哥和宏宇哥的梦想都实现!”
这言一出,长风与曾宏宇皆不由自主将目光朝彩苓面移了去,顿时心竟生起丝丝触动。
眼前这活泼的姑娘并没呼喊自己要怎么怎么样,要追求什么,而呼喊的是两个最要好的朋友都实现自己的目标理想。也许这不仅仅是她心最真挚美好的祝愿,更是一种她作为女孩的简单与单纯,洁如此刻蓝天的白云。
这般片时,彩苓扭头间,却见长风与曾宏宇皆盯着自己看,竟生些许不好意思,只笑问:“怎么了?”
两人这方微微一笑,便将目光回正了。
“这般站着好累,咱还是坐着吧!”曾宏宇当下建议着,便率先对自己所站的地面检查了一番,地坐下了。
“好啊!”长风与彩苓皆是喜着答应了,忙也跟着地而坐。
“宏宇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彩苓双目汲汲地问。
“这个谁能知道啊?”曾宏宇几分慨叹,“一入军营,身不由己,便意味着要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国家,交给将帅,交给天下大势,乃至战场。故可谓是金人未灭,何以家归。恐怕我这一去,便要等到金人被驱逐的那一天了。”说着嘴角一勾而笑,顿了顿,方低了些声音道,“又或者是马革裹尸,永不再归……”
“曾兄,你这是什么话!”长风忙将曾宏宇的话纠正道,“这还没出家门,还没到军营,还没战场呢,怎么能说这般灰心丧气的话呢,多不吉利!”
“是嘛!”彩苓嘟了嘟嘴,对长风所言表示赞同,“你将来可是要当将军的人,还要带领将士们驱逐金人,光复我大宋呢。”
曾宏宇听了笑道:“诶!我也是随口说说嘛!再说了,这从军打仗本来是不可预料的事,一切皆有可能嘛!你俩也不必在意我说的。”
两人听了方默不再言。
这般片时,长风忽地想起彩苓前不久与他爹共同完成的《琵琶歌》来。时至今日,他只听彩苓唱过一遍,却仍对其记忆犹新,只觉其旋律作词甚是优美,叫人喜爱不已。又自然想着曾宏宇定是没有听彩苓唱过这歌,当下便对彩苓道:“对了彩苓,你把你那首《琵琶歌》唱给我和宏宇哥听听吧!”
“琵琶歌?”曾宏宇满面诧异又带些疑惑。
“对。”长风点了点头,方又对曾宏宇解释道:“这首《琵琶歌》是彩苓和诚大叔共同创作的。”
“哦?是吗?”曾宏宇听了一惊,同时又移目看了看彩苓,“怎么个共同创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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